他雖然跑遠了,但是幾步之遙,裴昕妤很快的追上他,而且擋住他的去路。
她一手叉腰,一手姿勢不雅的指著他的鼻子,定定的睨著他。
「干嘛?我有毒?還是怕我吃了你?」真是給臉不要臉,她處心積慮的想引他注意,他竟然對她的魅力免疫!?
她竟敢調戲他!
黑海蒼漲紫了一張臉,真是世風日下,女人越來越大膽了。
「你有沒有毒我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我對你們這種女人沒興趣!還有,請你減少和我偶遇的機率。」
這種女人?
哪一種女人?他到底以為她是什麼?
裴昕妤覺得十分沒面子。
「好,既然你態度強硬,我和你的梁子結定了,你就等著接招吧!」裴昕妤轉身往回跑。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後,黑海蒼才松了一口氣,慢慢往前繼續未完的路程,但卻心神不寧,耳邊颯颯的風聲並未驅散她留下來的味道,彷佛她身上的氣味在不知不覺中進駐他的心。
真是見鬼了!
原本是避風頭的假期,卻又招惹到這個行為怪異、舉止不雅的女孩,三番兩次的對他大膽挑逗,真是令人不敢置信!
如果她不那麼「那個」的話,面對她應該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
黑海蒼忍不住深吸一口氣,打住心猿意馬的想法,暗暗責罵自己頭殼壞掉。
可是——她的味道有點甜,又不會太甜……
***
洗了個舒服的澡,黑海蒼大字形的躺在床上,不一會兒便沉沉的睡去。
在夢里,那個惹人厭的丫頭又來佔據他的夢。
他睡得並不安穩,夢中全是她無所謂的笑容和譏諷式的言語。當天色大白,他才逐漸從雜亂無章的夢境中微微轉醒,蒙朧中似乎又出現那一天追逐時,兩人緊密貼合的舉動。
他竟然夢見他松開控制機車的雙手,雙唇恣意的在她的中流連,尋找渴望已久的蓓蕾,寬大的雙手在她光滑的身上游走,而她也配合的展現玲瓏的身段,在飛奔的機車上大跳月兌衣舞……
黑海蒼陡然睜開眼,倏地從床上坐起來。
「該死!」為什麼會夢見那個死丫頭?
燦爛的朝陽照在他結實的月復部,讓上頭的汗珠閃閃發亮,他竟然夢見她?
他俐落的翻下床,順手拿起椅子上的毛巾,擦掉滿身的冷汗,彷佛被一股聲音控制般,無意識的走到泳池旁,月兌上僅有的短褲,跳下泳池發泄過剩的精力。
游著游著,突然對自己感到懊惱。
他竟然期待那個神通廣大的丫頭會出現在這里?
那丫頭纏得他心煩,還讓他氣得把心愛的機車丟在市區,這麼惹人厭的丫頭,干嘛再期待見到她?
他使盡力氣游了幾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得不乾不脆?
不是早下定決心,不再與女人有牽扯?
既然她懂得離開,他應該要高興才對!
陽光越來越烈,他也游累了,當他游到泳池畔,溫和而誘哄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無膽大哥,需不需要我服務?」
裴昕妤的手上拿著他的短褲。
他原本躍上泳池的姿勢瞬間停止,再听見那已經刻印在腦海的嗓音時,震驚得掉入泳池。
裴昕妤迅速趴下,拉住黑海蒼的手,臉上依然維持著甜膩的笑容。
「你怎麼進來的?」他很詫異。
雖然這棟房子稱不上固若金湯,但是天龍所設計的保全系統,絕不是一般人所能破解的。
裴昕妤拿出IC卡,「你不是都拿這張卡刷進來的?」
這更有鬼,IC卡明明在他身上,要不然他昨晚是怎麼進來的?
「你從哪兒弄來的?」
她優雅的放開他的手,「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裴昕妤走到躺椅旁,將大毛巾拿了過來,「你是想在這里泡一整天,還是要起來吃早餐?」
「請你離開我的房子。」他依然在泳池里,沒打算要起來。
裴昕妤微笑著。
「害羞啊?好吧!我進屋子里等你。」說完她就轉身進屋。
不一會兒,黑海蒼就進來了。
「你到底煩不煩?要我說幾次你才會明白?我不會保護你。」他在思考著如何讓她知難而退。
「現在已經不是你保護不保護我的問題了,而是你已經被視為我的共謀。」裴昕妤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完全無視他臉上的怒氣。
黑海蒼挑起眉毛,找回屬于自己的個性,面對她,他幾乎失去原有的脾氣。他不該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原本主導權該握在他手上,而不是讓一個丫頭玩弄他。
「有話就直說好了,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哪有要干什麼?」他可是她的長期飯票,千萬不要嚇到他。
他回復本性,露出邪魅的笑容。
「看來你是賴定我了,但是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這樣吧!如果你能夠不纏著我,而能讓我屈服,我就答應保護你。」
裴昕妤坐在餐桌前看著他,美眸里淨是欣賞的意味。「你終于恢復原有的水準了,我還以為我選錯人呢!」
他將她的話當成是一種諷刺,所以沒太在意她話中的意思。
「怎麼樣?你同意嗎?」
裴昕妤雖然高興他回復本性,卻對他的提議不表贊同。「這根本不公平,不纏著你,我拿什麼籌碼和你賭?」
「規矩由我來定,玩不玩隨你。要是你想不戰而退,我歡迎之至。」他料定她不是個容易屈服的人。
既然他沒有辦法好好享受假期,而她硬要纏著他玩游戲,那就陪她玩吧!反正他也別無選擇。
裴昕妤不屑的撇撇嘴,「怎麼樣才算不纏著你?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不見面吧?」那還玩什麼?
黑海蒼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那樣的條件她不會接受,而如果她不接受,他一樣沒有好日子過。
「只要不在我私密的時間出現,我盡量容忍。」他閉上眼楮揉揉太陽穴。
這倒可以接受。
「那,怎麼樣才算讓你屈服?」若是要她打贏他才算數,那她寧願纏著他。
「不管任何形式,只要讓我點頭就行了。」不過他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答應。
「真的?」裴昕妤目光灼灼,眼中的火焰幾乎把人灼傷。「大哥,說話可要算話!」她的嘴角勾著一抹詭譎的笑容。
「只要你能讓我點頭,保護你一輩子都沒問題。」他嘲弄著她的天真。
自從和他接觸以來,裴昕妤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危險氣息,眼前的他突然有了奇怪的轉變,邪魅的氣勢壓得她呼吸困難,在听見他乖張的語氣時,她有幾分懊悔自己低估了他,但是一轉念,不論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她絕不會放棄最初的堅持!
「好,成交!」裴昕妤心念一轉,「我也有條件。」
「什麼條件?」只要能擺月兌她,什麼條件他都會答應。
「我要搬進來!」
「不行!」黑海蒼斷然拒絕,他難以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話,她竟然想搬進來與他同住?
「想擺月兌我就得答應,否則我會纏你一輩子。」她很清楚他的罩門在哪里,只要緊咬住他的罩門不放,就沒有不能得逞的事。
黑海蒼思慮再三,與其讓她在四周神出鬼沒,不如留在身邊,也好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