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早上,黑海蒼還在睡夢中,就被嘈雜的聲音驚醒。
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走下樓,看著人聲鼎沸、熱鬧滾滾的客廳,他的一張俊臉都綠了。
他才在奇怪,這丫頭連著好幾天都沒動靜,還以為她打退堂鼓了,沒想到此刻竟帶著一大票人來這里胡鬧!
黑海蒼氣呼呼的走下來,走進人群中,瞬間他傻了眼——一個身材豐滿、臉蛋姣好的美少女,穿著少得不能再少的衣物,和一個僅穿著小褲褲的超級猛男,正在客廳的沙發上,以火爆、香辣的鏡頭演出成人秀;而圍觀的男女,個個神情亢奮,眼楮睜得大大的,瘋狂的叫囂著
「這是怎麼一回事?」黑海蒼低喝道,可是沒有人注意他的到來,他低低的吼聲被嘻笑聲掩蓋。
不得已,黑海蒼提高音量大喊一聲,才使得眾人的眼光移轉到他身上。
「哇!他就是你的保鏢呀!好帥、好性格喲!」
黑海蒼這一喊,雖然讓現場鴉雀無聲,卻讓自己成為另一個焦點。
只見女孩們丟下男伴,蜂擁的擠向他,彷佛歌迷見到劉德華般,拉手的拉手、偷親的偷親,還有人伸手襲擊他的小屁屁……
可憐的黑海蒼,活到三十歲,第一次嘗到被騷擾的滋味。
包嘔人的是他面對一群半大不小的女孩,讓他打也不是、罵也不是,除了閃躲、喊停、叫人家住手之外,根本遏止不住這一群花痴對他的攻擊。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台灣的女孩真的都變成這樣嗎?
「統統給我住手!」裴昕妤尖銳、高分貝的大喊!
真是不像話,她花錢請她們當臨時演員,竟敢拿她的錢又吃她未來老公的豆腐!待會兒一定扣她們錢。
衣服被扯得破爛,神情雖然狼狽,但黑海蒼仍不忘保持一絲最後的理智。
「到底怎麼回事?」他點名要最靠近他的一個女孩回答。
「我們受邀來這里開Party。」這是早就套好的說辭。
黑海蒼連著問了好幾個人,每一個人的說辭都很制式化,一听就知道是標準答案。
他撥開人群,揪出裴昕妤,「不要告訴我,你也在受邀的名單中!」
裴昕妤睜著訝異的眼,「你好聰明喔!一猜就中。」
黑海蒼氣得臉色慘白,他要是相信她的話才有鬼!
「你以為我會相信?」
裴昕妤柔情的露齒一笑,看似純真卻帶有不屬于女孩該有的輕佻。
「我從來都不敢指望你會相信我。」
今天已經玩夠了,見好就收是整人的最高原則。
「散會啦!」
她一出聲,大家成鳥獸散。
「再見了,無膽帥哥。」裴昕妤搖晃著腰肢離開。她累了!打算回自己的窩洗個舒服的澡,吃頓營養的大餐,然後睡個好覺,養足精神再戰。
真是蛇蠍美人,打不過男人就耍陰的。
還有三天她就要搬進來了,她會再耍什麼絕招來整他?
如果答應保護她,事情會不會單純一點?
***
裴昕妤穿了一件合身的黑色禮服,適當的強調出她窈窕美好的身段,一頭長發披散在肩膀,襯托出嬌艷美麗的瓜子臉,展現出她訓練有素的淑女風範。
「嗨!帥哥!」她為了讓他對她改觀,自動改掉不雅的稱謂。
「你……來做什麼?」黑海蒼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溫柔。她眼里的迷蒙,紅唇微張著,變成十足令人迷醉的小美女。
似乎一夜之間,她身上所有的囂張、跋扈全都不見了,整個人變得柔軟無比。
她看得出他的疑惑,「意外嗎?」
確實意外,說好了一個星期後再搬進來,昨天她才大鬧了一場,怎麼才一天她又來了?而且不同于以往的辣?
裴昕妤看入他深邃的眸子里,那雙黑眸散發出贊嘆與迷戀,屬于女性的虛榮讓她更肯定自己的作法。
她本來還擔心他是個不好之徒,但是他的表情與眼神,證明他是一個百分之百正常的男人。
「好看嗎?」裴昕妤優美的轉了一圈。
那件衣服該死的合身,沒有任何遺漏的貼住她美好的身段,光是看著她,他就能感覺自己迷失在她的曲線下,那似雪白皙的果臂,顯得十分性感誘人。
黑海蒼深深呼吸一口氣,「你是特地來請我為你的衣服講評?」他強壓住心中的驚艷,淡淡的說。
裴昕妤並不意外他的回答,她已經模熟了他的脾氣,相信再過不久,她就能精準的掌握他的行動。
「當然不是!我只是來拜托你陪我參加一個宴會。」
「你以為我會相信?」她只是在找藉口接近他,也許還想引誘他上床呢!
「哎呀!你真聰明。」知道他看穿了她的意圖,裴昕妤低聲輕笑,優雅的走過厚厚的地毯,手指在他的胸前比劃著。「我不過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有足夠吸引男人的魅力。」
她的動作讓他心猿意馬,雙腳卻不听使喚的不想逃開。
「該死的!你到底想怎樣?」
滿手艷紅的蔻丹在他眼前揮動,襯得白皙的手指更顯修長,裴昕妤眯起慵懶的雙眸,輕勾著有深濃笑意的嘴角。
「帥哥,你太緊張了!」她將上半身貼在他的胸前,手指輕緩的在他胸前處畫圓圈。「我不想怎麼樣,只是想拜托你一件事,如果你答應了,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纏著你。」
「什麼事?快說,說完馬上滾!」她心里分明打著壞主意,卻泛著燦爛如天使的笑容。
「可是……」裴昕妤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黑海蒼等待著下文,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大,逼得他不得不推開靠在身上的這一團火。
「這件事很難啟齒,我們可不可以只做不說?」裴昕妤又靠過來,動手解開他上衣的鈕扣。
「你干什麼?」他以最快的速度跳離裴昕妤的勢力範圍。
裴昕妤嬌媚的笑著,美眸里閃動著戲謔的光芒。
「做難以啟齒的事呀!」說著她開始月兌身上的禮服。
黑海蒼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不知道會不會使出仙人跳的手段逼他就範,緊張的拉住她即將月兌下的禮服。
「你……怎麼這麼不知羞恥!」他氣得跳腳。
「我又沒做什麼,哪里不知羞恥?」她微慍的雙手叉腰。
「你當著我的面月兌衣服,不是想做……反正你就是不知羞。」
「我月兌下外衣就不知羞?帥哥,你這個指控太嚴厲了。」
「在男人面前光著身子還不叫不知羞?」他狐疑的問。
她撥開他的手,微笑的月兌上的禮服,露出禮服下的三點式泳衣。
「我想拜托你教我游泳,不月兌下禮服怎麼下水?」她的美眸垂下,語氣半是正經、半是調侃,讓人氣得牙癢癢。
「胡扯!」
黑海蒼遲疑了幾秒鐘,差點讓她的說辭蒙混過去,直到他想起他們兩人的賭注,才陡然清醒,她根本是假藉游泳之名,想爭取包多接近他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