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來到余棠邑所說的大宅院。
「喂!來人啊!」她在門口大聲嚷嚷,不久,一個帥哥出來了。
「叫魂啊?」陳哲安認得她。
「快點幫忙啦!」
陳哲安探頭看見余棠邑的跑車,哇!出車禍了嗎?好好的一部法拉利,撞得前凹後凹!
凌飛揚想把車開進去,陳哲安快如閃電地早一步上車。
「閃開啦!」還發呆!
凌飛揚雖然氣憤,無奈技不如人,不敢強出頭,何況若不快一點,她怕車上的人撐不住。
陳哲安把方向盤一轉,疾速地倒車入庫。
帥!她要是有這種技術,就不會有車不敢開。
「竹本小姐,還不過來幫忙?」要不是今天大伙兒都去公司作會報,也不必叫她幫忙。
「叫我嗎?」凌飛揚以食指指著自己。
「不叫你,難道叫鬼?」他沒好氣地說。
她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他對她惡聲惡氣的,她得罪他了嗎?
但她不想深究,趕快幫忙將余棠邑扶上樓。
「醫生呢?」
「把他的衣服解開。」
凌飛揚遵照他的意思將余棠邑的衣服解開,他背上觸目驚心的傷口讓她膽戰。
「害怕呀?那你還跟著他?他早晚被你害死!」陳哲安已準備就緒。
就知道她是個禍水,明明是個楊花水性的女人,這家伙還跑去救她!
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為什麼她會害死棠邑?但她無暇多問。
言「醫生呢?」她再次問道。
情「醫生去度假!」
小「那怎麼辦?」早知道就送他去醫院。
說「不要大驚小敝,別告訴我你沒見過這種場面!」在鷹風幫待了二十年,不可能沒見過血淋淋的場面。
獨「是沒有嘛!」凌亞影頂多讓她看看鼻青臉腫的傷,至于這種血淋淋的場面,絕對禁止出現在她眼前。
家「這種傷對我們來說是家常便飯,所以每個人都會處理。」轉眼間他已經替余棠邑包扎妥當。
「你幫他擦拭干淨,我去洗個澡。」陳哲安說完轉身就走。
她長這麼大,頭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一雙手抖個不停,卻還是听話地拿起毛巾擦拭余棠邑的身體。
也不知棠邑為什麼會認識這人,一副像混黑社會的模樣,看起來好嚇人。
凌飛揚摒除雜念,專心替他擦拭身體。
余棠邑有濃密的睫毛,粗獷的濃眉,雖然閉著眼楮,她卻記得那雙深邃、犀利如鷹的眸子,厚實飽滿的唇吸引人想嘗一口。
她再擰吧毛巾擦拭他的背……
「擦干淨了嗎?」
陳哲安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後響起,嚇得她手上的毛巾掉在地上。
「做了什麼虧心事?」陳哲安撿起毛巾。「怎麼沒換掉他的褲子?」
「喂!我是女人。」雖然跟余棠邑有過親密的關系,但是不代表她可以毫無顧忌的月兌下他身上的衣物。
「護士哪一個不是女人?」雖然現在也有男護士。
陳哲安動手替他換下長褲。凌飛揚別過臉去。
換好衣物,他將余棠邑抱進另一個房間,將他放上床,再搬一張椅子到床前。
「你過來坐這里。」凌飛揚以為他要她坐在床邊照顧余棠邑,就乖乖地坐下。
等她坐上椅子,他拿出手銬,把她的手銬在床頭的欄桿上,腳則銬在椅腳上。
「為什麼銬著我?」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儼然是個人犯。
「我累了,需要休息。」
「要休息就休息,關我什麼事?」
「因為今天沒有人可以看守你。」她還真是名副其實的竹本小姐。
「我也累了!你只要將我關在房里就可以,何須銬著我?」
他才懶得理她。
凌飛揚在和凌亞影拉扯之際,身上有多處傷痕,扶余棠邑時也沾染上不少血跡,加上看見他的傷口又嚇出一身冷汗,現在的她又累、又餓;冷氣又對著她的頭猛吹,她開始發抖、身體發燙,眼皮有如千斤重,于是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
余棠邑睜開眼楮,瞥見凌飛揚被銬在椅子上,雙眉微蹙。
他試著下床,撥開凌飛揚的長發,觸到她發燙的額頭,才發現她滿身血跡的衣服冰涼得很。他按下床頭的對講機︰「找醫生帶藥箱上來!」
他冷冽的聲音,凍得接收訊息的人一身寒意。
不到五分鐘,陳哲安提著藥箱上來。
「傷口痛嗎?」陳哲安急著察看。
余棠邑沒有溫度地說︰「把她的手銬打開。」語氣充滿責備。
「我怕她跑了!」他的解釋略微牽強。他拿出鑰匙打開手銬。
「她若想跑就會丟下我喂野狗,何苦送我過來?」
哲安是沒腦筋,還是另有圖謀?
「干嘛這麼心疼她?早說過凌亞影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你偏不听!現在可好,弄得被捅一刀,你這一世英名就毀在她身上。」陳哲安嘴里叨叨念念,手可沒歇著,忙著量體溫、幫凌飛揚打針。
「她只是發燒感冒,沒什麼大礙,休息一下就沒事。」
「你出去吧!有事我會通知你。」
「喂!別忘了人家已經是凌亞影的人,別又替我們惹來一身騷!」
「知道了。」婆婆媽媽的,哲安下輩子應該投胎當女人。
陳哲安走後,他拿出一件浴袍,思考著該不該替她換上的衣服,可如果不換,她這一身冰冷可能會加重病情。
幾經思索,還是決定替她換下來。
他忍著傷口撕裂般的疼痛,小心翼翼地將她抱上床,動手月兌下她身上的衣物。
她的肌膚細如凝脂,雙峰堅挺渾圓,滑女敕細致,他為她的美麗怦然心動。
但這一切都已經是別人的,不再屬于他。
快速地替她套上浴袍,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會克制不住想要她的沖動。
他到浴室擰了一條毛巾,撥開散亂在她臉上的秀發,輕輕地為她擦掉臉上的血跡與塵土。
他從沒有想到,在與她無知又粗心的無數次爭執中,他從躲避到築起深不可測的心牆,而她卻渾然未知。
何時她才會知道,他疼她,疼得忘了心痛的傷痕有多深。
長夜盡去,曙光重新灑落大地,萬道柔美的金絲,輕輕映射在凌飛揚的臉龐上,美好的一天在晨光中揭起序幕。
凌飛揚在一陣香噴噴的味道中醒來。余棠邑背對著她,卻知道她已醒來。
「餓不餓?」他客客氣氣的,顯得十分生疏。
凌飛揚這才發現他腳上的石膏不見了。
「你的腳……」怎麼好好的?
他把腳抬高。「本來就沒什麼事,是媽媽硬要醫生上石膏的。」
「余媽媽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不敢答腔。總不能說母親是故意試探她的心里是否還有他,所以設下這個圈套好引誘她上當。
「媽媽說小心不蝕本。」
「是這樣嗎?」她會信才怪!
他盛了一碗牛肉粥給她。「趁熱吃。」
「嗯,好香!」她一躍坐起,才發現身上除了浴袍之外,里頭一絲不掛。
「是誰替我換的衣服?」她緊張的神情猶如世界末日。
余棠邑看在眼里,心中突地生出一股怒氣。她的身子早被人玷污了,還在乎誰替她換衣服?
「是我。」他胸口悶燒,幾近爆炸邊緣。
「你怎麼可以……我是個女孩子,這教我以後怎麼見人?」說著她就哭了起來,聲音之大有如哭倒萬里長城的孟姜女。
其實也沒那麼淒慘,睡都讓他睡過了,她還需要堅持什麼,只不過她想來個霸王硬上弓,教他負責到底。
余棠邑可不吃這一套。如果她沒有和凌亞影同床共眠,他還真巴不得她趕快嫁給他,但是,他真的無法讓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有時候他也會覺得身為男人的他太過自私,自己在外拈花惹草,卻要求另一方對自己忠貞。
「我找不到人替你換,或者你喜歡讓哲安看看你美麗無瑕的同體?」他的口氣無情、冷漠,令人生氣。
算了!反正她還年輕,多的是時間可以耗,還是先填飽肚子要緊。
她猛然站起來要下床,卻因為身子尚虛,加上一天滴水未進,一個踉蹌就將摔到床下。
余棠邑一個箭步,剛好成了她的肉墊。
他趴在地上神情痛楚,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凌飛揚急忙從他身上爬起來。「對不起!忘了你是傷患。」
他不叫痛也不發牢騷,只是催促她趕快吃粥。
凌飛揚拿起湯匙喝了一口。
「很好吃。這里有專任廚師嗎?」她塞了滿口粥,嘴巴還說個沒完。
凌飛揚低頭喝粥,浴袍的領口全開,呼之欲出的雙峰讓余棠邑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你怎麼了?」凌飛揚發現他的臉紅通通的。「是不是被我傳染了?」她雙腳跪在沙發上,模模他的額頭。「沒發燒啊!」
她在他身邊坐下,他無可避免地聞到少女獨特的體香,更讓他痛苦難當,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沒什麼,太熱了。我去沖個澡。」他站起來想往浴室走,卻被凌飛揚的柔荑拉住。
「不行,傷口踫水會發炎,我幫你擦擦汗就好。」
天啊!她可能會幫倒忙。
「不用了。」他輕輕推開她貼近的身軀。「現在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