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將島的東岸開放觀光度假,以霍氏雄厚的財力,理所當然會將它規劃建築成最完善完美的度假勝地,舉凡商店街、酒吧街、水陸樂園、私人Villa會館和五星級豪華大酒店或在地風情民宿都有,簡直是應有盡有。
所以,到了繁華的東岸後,關子吟簡直是玩得不亦樂乎。
陪她同來的嬌姨後悔極了,一方面因為自己年歲已大,沒那個體力陪年輕人這樣玩,另一方面則擔心小姐好不容易快要好的腳傷傷勢會加重。
真是的,早知如此,即使是會得罪未來的少夫人,她也不該同意讓小姐離開家門到東岸來玩的。
「小姐,我們該回家了,也許少爺已經到家了。」她第N遍催促道。
「再看一下啦,那邊有家店好象很可愛,我們到那里去看看。」關子吟也第N遍回她類似的話。
「可是……」嬌姨再度開口試著想說服她,怎知關子吟早已迫不及待的大步朝那商店走去,把她甩在後頭。
嬌姨輕嘆一聲,只好趕緊追上去。
「小姐,你別走這麼快,你該做下來休息了,你的腳……」
「我的腳很好,沒事,放心啦。」
「女人在逛街的時候,絕對不會有累和腳痛的問題出現,這些問題通常只有在回到家之後才會顯現。」嬌姨再也忍不住的大聲道。身為一個也曾年輕過女人,她太了解這個道理了。
沒想到會听到這麼一席話,關子吟猛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她,只見嬌姨正以一臉不贊同的表情看著她。
「小姐,天色就要暗了,我們該回家了。」嬌姨嚴肅的說。
必子吟轉頭看向天邊,但見彩霞滿天。
天真的就快要黑了,她沒想到時間竟然會過得這麼快。是該回家的時候了。
「好,我們回家。」她同意道。
「謝天謝地。」嬌姨額手稱慶。
必子吟聞言笑了起來。「對不起,嬌姨。我好像玩得有些得意忘形了,完全沒考慮到你的感受。」她歉然的說。
「現在考慮倒也不遲。先找個地方坐下來,我叫阿堪開車過來接我們。」嬌姨說著從肩上的包包里拿出手機來要打電話給司機。
「等阿堪的時間,我到那間店逛逛。」關子吟指著剛才自己說要去的商店對她說。
一見嬌姨點頭,她立刻把握時間轉身朝那間商店走去。
其實每一處的觀光景點,商家所賣的東西都大同小異,只要逛個兩、三間,其他類似的商店不用逛也沒關系。
不過關子吟偏偏就喜歡小異的部分,所以即使每間商店陳列的商品大都相同,她還是會抱持不可錯放的心態逛起任何一間她有興趣的商店。
走進店里,她與一名觀光客錯身而過,目光全放在架上陳列商品的她,絲毫沒注意到對方在與她錯身過後,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看她。
「關子吟?」
突然听見自己的名字被人叫喚出來,關子吟直覺的抬頭尋找發聲之人,只是落入她眼中的人讓她意外極了。
「李成是?」這是什麼爛孽緣,竟然在這種地方也會遇到兩年不見,當初為了能少奮斗三十年而舍棄她,選擇富豪女結婚的初戀情人?
不過,真慶幸自己在求學時一直以率真、不擺闊氣的打扮及交友態度,讓人看不清也猜不透她其實出自豪門的家庭背景。
所以有指月復為婚為累的她在與他偷偷交往期間,他不曾拜訪過她家,以致他才會短視的舍她就那富豪女,也讓他毋需要犧牲真愛浪費在個假情勢力男的身上。
不值啊……
「真的是你?好久不見了,你好嗎?」他興奮的走向她。
沒見到你之前很好。「還不錯。」她回答。
「你也到這里來度假嗎?和家人、朋友,還是老公?你……結婚了嗎?」
「你呢?」她不答反問,「和老婆來度假?二度!不對,應該說是三度蜜月才對,是嗎?」
雖然已經分手,但她偶爾還會從過去共同的朋友口中听到有關他的消息,听說他現在不只是妻管嚴,還是個妻奴。原因無他,只因為有錢的是老大。不過听說生活得挺富裕就是了,每年的結婚紀念日都會出國度假。
李成是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尷尬訕然。他不知道她听了多少他結婚後的事,但會說出二度、三度蜜月這種話,就表示她一定知道的不少。她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窩囊沒用的那一面。
「我……」他才開口,老婆尖銳的聲音就突然從他後方冒了出來。
「李成是你在蘑薯什麼?叫你幫我買個東西,買這麼久,你是到北極去買了呀?」
他倏地渾身一僵,沒轉身就感覺到老婆吳宜玲已來到他身後。
「東西買到沒?」她問他,他轉身還來不及開口回答她,便听見她吊高嗓音的說︰「唷,瞧瞧這是誰,這不是關子吟小姐嗎?真是他鄉遇故知呀。」
簡直是倒了三輩子楣才是真的。關子吟在心里說。
「你好,好久不見。」她道。
「是呀,好久不見。你是到這里來工作的嗎?應該不是來度假的吧?要到這座私人島嶼來度假可不便宜,一趟五天四夜的雙人行程,少說也要花個港幣十萬塊,你應該花不起吧?」
「宜玲!」李成是忍不住低聲叫道。
「怎麼,我說錯了嗎?」別以為她不知道老公對這個舊情人有多難忘舊情!
「你沒說錯,我的確不是來度假。」關子吟平靜的回答。
「看吧,我有沒有說錯,她怎麼可能會有錢來這種地方度假嘛。」吳宜玲得意的對老公揚眉。
「對不起,借過一下。」嬌姨的聲音突然從他們夫妻後方插進來。
必子吟看她越過那對夫妻,瞬間來到她面前。
「小姐,可以走了嗎?」
「阿堪的車子到了嗎?」她問道。
「不,我們要到停機坪。」
「停機坪?」她眨了眨眼。
「少爺坐的直升機快到了,我們到那里等他。」
「直升機?」她呆呆的看著她。
「少爺听說你人在這兒,所以回程就彎過來接我們了。阿堪已經先把車開回去了。」話剛說完,屋外便響起直升機盤旋而過的聲音。
「少爺到了!」嬌姨提醒。
「停機坪在哪兒?」沒時間再為他竟然有架直升機當交通工具驚愕,關子吟迅速的問道。
「就在這排房子後面不遠處,走過去兩三分鐘就可以到了。」嬌姨告訴她。
「那我們走吧。」關子吟說完,頭一抬,才赫然發現那對夫妻還在現場。「抱歉,以後我們有機會再聊,我要先走一步了,失陪。」她對他們微一點頭,然後舉步離開,而趕著去跟少爺踫頭的嬌姨,早一步的走在前頭引領她,壓根沒發現這對夫妻的存在。
李成是夫妻倆不由得呆呆地目送她離開,過了半晌才驀然回過神來,但眼中和臉上仍充滿茫然與疑惑。
「這是怎麼一回事?」吳宜玲問老公。
「這是怎麼一回事?」李成是問起紀念品店的老板。
「那是島主家的直升機,這座島上只有島主擁有直升機。」老板回答,「我想剛才那位小姐一定是島主家的客人,而且是很重要的客人,才會讓少爺親自過來接她。」
「少爺?」
「就是我們這座島的島主之子呀。」
李成是與吳宜玲面面相覷,突然之間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島主之……
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太過大聲,霍延不要她扯著喉嚨說話,所以一等上到直升機後便搖頭示意她別說話,等回到家再說。
不過關子吟也沒空與他說話,因為她忙著看機窗外如詩如畫的美麗景致。
黃昏時分,海鷗在海上自由的翱翔,橘紅色的夕陽正要落入海平面,金色的余暉灑滿整個海面,波光瀲灩的與天邊的滿天彩霞相互輝映著,美不勝收。
天啊,好美!
她著迷的看著眼前的美景,看得目不轉楮,臉上充滿的盡是對大自然神奇造物的鳳動。真的是好美喔!
坐在她身旁的霍延也看得目不轉楮,只是他看的不是窗外的美景,而是她。
真的好美。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有這種為女人心動的感覺,甚至都忘了心動是什麼感覺,結果自從她來了之後,心動就無時無刻的跟著他。
一開始,他以為那只是覺得她很有趣,但是漸漸的,當他情不自禁的總是想見她、想吻她、想將她壓在自己身下與她肌膚相親,並為了自己的想象而渾身燥熱,像個青少年般不能控制自己時,他就知道自己淪陷了,愛情奇跡似的又再度降臨在他身邊,並在不知不覺間將他緊緊網住,令他再也掙扎不開。
事實上,他根本毫無掙扎的,只想栽得更深,與她永遠綁在一起。
一個星期前,如果有人說他將墜入愛河,他絕對會嗤之以鼻。
但現在,在他親身體驗過古人所謂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後,他只想厭謝老天,感謝曾幫她或讓她來到他身邊的每一個人。
有點瘋狂對不對?他自己也這樣覺得,卻無力抵抗這種為愛瘋狂的感覺。
這還是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原來這就是愛呀。
直升機轉眼間飛抵家門,在關子吟從來不知道有的屋頂上的停機坪降落下來。
霍延直到直升機旋翼卷起的氣流完全平息,才開門跳下直升機,然後再轉身幫她下機。
腳著地的瞬間,關子吟不由自主的微縮了下。
「怎麼了?」他立刻發覺的問道。
「唔。」她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奇怪了,她剛才在逛街的時候,腳明明一點都不痛呀,怎麼現在卻突然痛起來了?
她悄悄的將目光往下移到自己受傷的那支腳,而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因為她立刻听見他說︰「腳痛?」
「不……」她迅速地抬起頭來,才說了個字,整個人已被他斕腰抱起,雙腳離地的被他抱往房屋入口方向大步走去。
大勢已定。
必子吟忍不住在心中嘆息。
她待會一定會被他念到臭頭的,說什麼腳傷沒好就跑去逛街,她是嫌傷得不夠重,還是傷好得太快了,抑或者是腦袋有問題之類的,她等著受教吧,肯定有她好受的,唉。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只是溫柔的檢查她的腳傷,並沒有念她……呃,也或許是還沒開始念。
「看起來沒有異狀,很痛嗎?」蹲在她身前的他抬頭問道。
「我沒有說我腳痛呀。」 她立刻搖頭,猶作垂死掙扎的說。
他目不轉楮的看著她。
她被他看得有些無措,撇了撇唇,才以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承認,「只有在腳踏地的時候,有一點點痛啦。」
「打電話請費南醫生來一趟。」他起身吩咐管家一聲。
「不必吧?」關子吟忍不住低喊出聲。
「讓醫生看過我比較放心。」他轉頭對她說。
「可我真的沒事,只是逛街走路走太久的關系,所以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她在一瞬間猛然住口,有股沖動想找個東西把自己的嘴巴封住。死定了,她干麼不打自招呀?笨蛋!
「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他看著她挑眉說道。
「唔……我嘴巴好渴,肚子好餓喔。有沒有什麼東西好吃啊,我快餓死了、快餓死了。」她立刻裝傻的顧左右而言他。
霍延只覺好氣又好笑,還有一種充滿無奈的無力感。
「腳是你的,受痛受苦的也是你,你就不能乖一點,好好的把傷養好,想做什麼再去做嗎?」他寵溺的說。
「我無聊嘛。誰叫你出門也不說一聲,我都關在這里一個星期了,也想出去走走看看呀。」看他好像沒在生氣的樣子,她忍不住抱怨。一頓,她又好奇的問︰「你今天去哪兒了?」
「去見你爸爸。」
壓根就沒想到會听見這麼一個答案,關子吟張口結舌的看著他,半晌後才懷疑的問︰「你說什麼?」
「我去見你爸爸。」
她看著他,腦袋一片空白,然後,她眨了眨眼問︰「你去見我爸爸干麼?」
「去提親。」
她倏地屏住氣息,雙目圓瞠的瞪著他。
「我開玩笑的。」他忽又說道。
必子吟完全無法阻止自己突然怒氣攻心,想找東西丟他的反應。沙發上沒有抱枕,她把腳上的鞋子月兌下來丟他,丟完右腳的,再丟左腳的。
「混蛋!可惡的家伙!」她生氣的罵道。霍延險些被她左腳的鞋子K到頭,還好及時閃開來。但即使如此,他卻還繼續在母老虎嘴巴上拔毛。
「你干麼那麼生氣?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一頓,他挑高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還是,其實你很希望我是真的去跟你爸爸提親呀?」
「你臭美!」關子吟柳眉倒豎的朝他怒吼道。
氣死她了啦,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但是……噢,好生氣,真的好生氣、好生氣,氣死人了啦!
「這輩子我死也不會嫁給姓霍的王八蛋的。」她咬牙切齒的對他宣示。
「還好我雖然姓霍,卻不是王八蛋。」他突然朝她咧嘴道。
「你去死。」她怒不可遏的對他說,氣沖沖的起身轉頭就走,氣到連腳痛都忘了。
不過霍延可沒忘,也不許她這麼胡來。
「你在干什麼?別忘了你的腳傷。」他瞬間抓住她,同時朝她皺眉道。
「不用你管。」她冷冷地說。
「你真的生氣啦?」他柔聲問。
她用力的想甩開他的手,卻甩不開。「放手!」
他目不轉楮的看著她,當然沒放手。
「我想,在提親之前,至少也要先問過當事人的意見,這是最基本的尊重。」他對她說,然後突然深深地吸了口氣,認真的看著她說二「請問關子吟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不願意。」她回答得毫不猶豫,怒氣不僅未消,反而更熾。
混蛋、王八蛋,這樣玩她!他以為她真會再次上當,相信他所說的話嗎?當她是笨蛋呀?可惡的家伙!
「我是認真的。」他強調。
「喔,是嗎?我也是認真的,不、願、意。」她一字一字的說。
霍延突然覺得有點頭痛。雖然這情況是他自己搞出來的,但他以為她可以接受剛才那個小玩笑,頂多和他唇槍舌劍的玩鬧一番,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的生氣,真是失策呀。
現在該怎麼辦?有什麼辦法可以扭轉一切,讓她相信他不是在開玩笑,求婚是認真的呢?
「少爺,晚餐準備好了。」嬌姨突然出現的對他報告著,「另外,費南醫生正在幫島上的一個孕婦接生寶寶,他問了我這邊的情形,我大概說了下,他說這邊不急,所以他等那邊的事情處理好再過來。」
「我知道了,謝謝你」他很高興嬌姨這時來打岔,正好讓他有時間想辦法。
「先吃飯,你剛才不是說你很餓嗎?」他直接將關子吟斕腰抱起走向餐廳。
吃飯嘍。
用餐時間,霍延雖然努力想撫平關子吟的怒氣,但她就是不甩她,板著一張冷臉迅速的用完餐後,就叫嬌姨來扶她回房休息,拒絕了他的護送。
費南醫生約莫在他們用完餐一個小時後抵達,她在嬌姨的告知下離開房間來讓醫生檢視她的腳傷,卻在醫生尚未離去,就借故疲累先行告退的再度躲回她房里去,讓他真的是既無力又生氣。
只是開個小玩笑而已,她有必要氣這麼久嗎?
霍延仰躺在床上,雙臂枕在腦後,試圖分析她生氣的原因。
他總覺得她不是一個不懂幽默的人才對,那麼問題究竟出在哪兒呢?
他回想當時他先跟她說他去提親,接著又說是開玩笑的。他的確是在開玩笑,後來也跟她強調他絕不可能沒經過她的同意,就擅自替她決定他們倆的終身大事,這樣應該算是尊重她吧?所以問題到底是出在哪里呢?
她不喜歡這個玩笑?她腳痛沒心情跟他開玩笑?或者是肚子餓到沒心情跟他開玩笑?抑或者——期望愈大,失望愈大?
霍延猛然一怔,為突然從他腦袋里冒出來的這句話,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會嗎?
他從床鋪上坐起身來,難以置信的思索著。
難道這才是她生氣的原因,因為有所期待,反而受到傷害?她其實是希望也期待他去見她父親,真是為提親而去的?
老天,她喜歡他!
而且比他知道或她所表現出來的還要更多,不,也許比她自己知道或願意承認的多更多,所以她才會這麼生氣。
他早該想通的才對。
眉頭輕蹙,他坐在床上稍微思索了下,然後掀被下床,決定去找她。
來到她睡房的門前,他伸手敲了敲門,房里毫無動靜。
「子吟。」他二度敲門,這次還伴著叫聲,但房里還是毫無動靜。
她是不想理他,還是已經睡著了?
可現在也不過十點剛過,她絕不可能這麼早睡的,因為過去一個星期來,她哪天不是和他聊天聊到十一、二點的?
她肯定是不想理他,而他一點也不喜歡這樣。
「子吟。」他三度敲門,對門里的她說︰「你若再不應聲,我就要進去嘍。」
門的另一頭仍然保持著最高質量——靜悄悄。
霍延嘴巴一抿,直接握住門把推門。令他有些驚訝的是,她的房門竟然沒有上鎖。
他關上房門,走進房里,發現房間里的燈是亮的,卻沒看見她。也難怪他剛才在門外敲了半天的門,都得不到她的響應了。
問題是,她到底跑哪兒去了?
她該不會在一氣之下,趁夜離開了吧?
明知道這可能性微乎其微,因為沒有交通工具、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可能會幫她離開這兒的,但他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的慌了起來。
萬一她氣過頭,決定即使要用走的,也要離開呢?
他心慌意亂,著急著轉身去找人,沒想到他要找的人卻在這時裹著浴巾, 帶著被熱水蒸潤過的嫣紅肌膚,誘人而性感的從浴室里走出來。
沒料到會看見他,她呆愣了下,腳步也隨之一頓。
接著他眨了眨眼,立刻擺出好戰的表情。
「有事嗎?」她冷冷的問。
霍延差點說不出話來,不僅因為她沒離開,更因為她現在性感嬌女敕的模樣。
一滴水珠停留在她線條優美的鎖骨凹陷處,隨她不耐煩的左腳換右腳站的動作而震動,然後緩緩地滑入她胸前若隱若現的間。
他突然有種口干舌燥的感覺,身上的細胞正在激烈的騷動著,目光也不由自主的變得熾熱。
他想要她。
必子吟眨了眨眼,慢半拍的終于想起自己現在服裝不整的模樣,也發現了他熾熱的目光。
「過來。」他目不轉楮的凝視著他,突然沙啞的開口道。
她不知所措的看著他,還在猶豫是否該退回浴室時,他已搶先一步的來到她身邊,將她攬進懷里,同時低頭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