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重重的推倒在霉味頗重的床上,杜小雅一臉驚恐的瑟縮到角落,銅鈴般大的雙眼瞬也不瞬的緊盯著那些壞人。
他們到底想怎麼樣?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他們為什麼要綁架她到這里?
「不要這樣嘛,就把這里當成你自己的家就好了。」丁仁武虛偽的假笑著。
那晚看到的她是明艷照人,今晚的她卻是清純的楚楚動人,這個小蕩婦究竟有多少的面目呢?在床上是不是熱情如火呢?他以猥褻的眼光盯著她看。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我不認識你……」杜小雅顫抖的低喃,在這個昏暗的小房間里,她有種昏眩想吐的感覺。
「不認識我?你他媽的小蕩婦,你以為一句不認識我,我就會放你走嗎?沒有人可以耍了老子拍拍轉頭就走的,你他媽的講什麼鬼話。」丁仁武吐了口口水吼道,」你給我老實說,你那個奸夫呢?」
這個人是個神經病!茫然不知的看著他,杜小雅真的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怎麼不說話了?我記得你的嘴巴很利嘛!」他扭曲變態的臉笑得邪惡,他一向喜歡瑟縮在他眼前的人,那才相對的表示他的勇猛偉大,」說呀,我叫你說話沒听到嗎?
「放了我,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困獸猶斗、輸人不輸陣,杜小雅收起驚荒失措的恐懼,挺起腰桿勇敢的說。她不能將懼怕表現出來,那樣會愈加讓眼前的衣冠禽獸稱心如意的,所以她絕對要自力救濟,設法逃月兌才行。
「錢?」于仁武的眼楮眯了起來。
「對,只要你肯放了我,你要多少錢都可以。」只要說出錢,他一定會猶豫再三,那麼她就有時間、有機會可以逃走,更甚的如果讓肯恩‧莫非知道她在這兒,他一定會來救她的。
「老大,你看這個。」小松將杜小雅的背包整個倒出,不敢置信的拿了她的飽滿的皮夾給丁仁武看,里頭竟然有現金兩、三萬元。
「肯恩‧莫非?」翻覆著皮夾,丁仁武發現了一張相片和一張頭餃頗多的名片,他的眼楮眯了起來,」‘凱爾國際企業’、‘凱星大飯店’的負責人?看來我們撿到金塊了。」他一個狂勁的大笑。
「小松,打電話。」丁仁武將名片丟給小松,雙眼直盯著她走近。
「你要做什麼?」杜小雅拍掉他伸向她的手大叫。
「干什麼?你說我要干什麼呢?」他眼中燃起了興奮的欲念,曖昧的盯著她的胸部。
「老大,電話通了。」小松將電話遞給他。
不懷好意的看她一眼,丁仁武笑里藏刀的接過電話,」大老板呀,真是久仰大名好久不見了……什麼?!我是誰?你怎麼貴人多忘事呀,難道你忘了那晚在DPUB的事嗎?承蒙照顧令我至今難忘。」他說得惡心巴拉,但不知道肯恩‧莫非對他說了什麼讓他臉色大變,」他媽的,你別給老子嘻嘻哈哈的,你听听這聲音。
「不!」丁仁武突然凶猛的攫住杜小雅拉到跟前,令她驚駭的尖叫。
「說話呀,告訴他你是誰呀!」他用力的掐住她脖子耍脅著她。
「痛。」杜小雅痛得再次叫出聲。
「小雅?小雅是你嗎?你在哪?小雅!」電話那頭傳來肯恩‧莫非驚慌失措的叫聲。
「大老板別緊張,我又還沒對她怎麼樣。」丁仁武的笑聲冷冽得令人起雞皮疙瘩。
「你是誰,你到底想怎麼樣?」肯恩‧莫非冷靜的開口。
「嘿嘿嘿,我怎麼敢想怎麼樣呢?只是對你的照顧不回報一下似乎太不合情理了,所以……」他語帶玄機的冷笑。
「你想要什麼?錢嗎?」肯恩‧莫非冷颼颼的問。
「錢?你他媽的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嗎?」丁仁武咆哮的怒吼,」誰希罕你的錢。」
「那你要什麼?」肯恩‧莫非冷峻的命令,」讓她跟我說話。」
「我要什麼?我要你後悔那天打了我、我要你們後悔那天耍了我,你以為老子是那麼仁慈可以有仇不報嗎?哈……」丁仁武看著被捂住嘴巴瞠大恐懼雙眼的杜小雅,狂傲的大笑著。
「你如果敢踫她,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肯恩‧莫非森冷的聲音由話筒那方傳來。
「來啊,你以為我會怕你嗎?」丁仁武奚落的狂笑道。
「你死定了,丁仁武。」肯恩‧莫非想到他的名字了。
听見他冷酷的聲音讓丁仁武的心狂跳了一下,但卻不甚在意,他陰狠的對肯恩‧莫非說︰」就算我死定了,我會也拉個人墊底的。」
「讓他听听接下來的好戲。」他將電話丟給了小松,驀然拉過杜小雅,緊緊的、yinhui的將她壓在身下。
「不要! 杜小雅發出絕望的尖叫聲,她寧死也不願讓這個禽獸不如的人玷污了她,寧死也不!
「叫呀,用力叫呀!讓你那個奸夫听听你在我床上是多麼的熱情如火,繼續叫呀!」丁仁武興奮的看著身下掙扎不已的杜小雅,猥褻又邪惡的動著。
「不,不要!」因為雙手被束縛著,杜小雅除了尖叫之外,只能用雙腳拚命的踢著抗拒他。
「叫呀,你愈叫老子就愈興奮。」她的反抗讓他興奮極了,他通紅的臉孔上寫滿了,雙手更是開始用力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不!」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聲由杜小雅口中溢出,她再也忍受不了的昏厥過去。
肯恩……救我!這是她心中惟一的冀望。
絕然的摔上電話,肯恩‧莫非的臉孔出現了從所未有的凶狠,如果丁仁武敢動杜小雅一根寒毛的話,他會殺了丁仁武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的,他發誓。
冷冷的按了桌面的電鈴,不到五秒鐘辦公室就閃進五個行動力驚人的男子。
這五個人內右起是秦軾杰、楚國豪、齊天歷、趟孟澤、魏雲智,全是肯恩‧莫非在少年感化院時結拜的兄弟。他們幾個從小就在街頭混幫派長大,群架械斗、單打獨斗對他們來說有如家常便飯,進感化院更如同進自家廚房般的尋常,所以在感化院內的少年沒有一個人敢尋他們幾個的穢氣,惟有剛進感化院的初生之犢——」龍華」不吃他們那一套。
所謂」不打不相識」,他們幾個竟打出了血濃于水的情誼,結拜成為兄弟。
離開感化院分別後,六人各自闖蕩江湖鮮少連絡,但兩年前的突然相遇,在肯恩‧莫非誠心懇求下,他們從黑道退出成了肯恩‧莫非的保鑣。其實肯恩‧莫非的原意是要人盡其才讓他們發揮所能,怎知他們硬是不肯接受一官半職,最後還屈就于當他的保鑣,為此他氣憤了好久。
本來拉他們出來就是為了讓他們月兌離黑道,但怎知人算不如天算,今個兒卻要借助他們在黑道的影響力救杜小雅!為此他對丁仁武的怒意便更加熾熱難消了。
「怎麼了?」秦軾杰皺眉代替大伙開口,自從肯恩‧莫非認識了杜小雅後,好一段時間沒見到如此冷峻的他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雅被綁架了。」
「什麼?」五人齊叫出聲,」什麼時候的事?」楚國豪開口問。
「剛剛接到電話。」
「他要什麼?」
咬緊牙關,肯恩‧莫非沒有忘記電話那頭杜小雅淒厲的叫聲,他會報復的。
「丁仁武,濃眉、大耳、厚唇、身高不到一七○,半個小時內可以幫我查出他的落腳處嗎?」他冷森的開口,這是他腦中惟一的資料。
丁仁武,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凱爾」、」凱星」的穩固發達全靠仁義道德吧?惹毛了我,你是不會有好下場的。肯恩‧莫非在心中怒喊著。他青筋浮現的臉龐上有著狂嘯的風暴,碧綠的眼眸有如魔鬼般的嚇人,這次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他殺人了,他的拳頭握得嘎嘎作響,在靜寂的房內顯得格外突兀。
小雅你等著,我會去救你的!這一次再也沒有人能抑制他心中的熊熊怒火。
二十分鐘後,趙孟澤旋風似的走進房內,」找到了、找到了,在南港邊的一間小石屋內,秦他們已經先走一步去了……」
二話不說,肯恩‧莫非閃過趙孟澤身旁沖了出去。
電光石火的趕到了南港,肯恩‧莫非一眼就見到站立在石屋外的秦軾杰。
「人在哪里?」他冷酷又深沉的開口。
「小雅在里頭,丁仁武和其同黨被楚他們逼到那邊。」秦軾杰用下巴指著海邊的方向。
「幫我守著別讓任何人進去。」看了一眼昏暗的屋子,肯恩‧莫非咬牙切齒的迸出話轉身朝秦軾杰指的方向大步跨去。
「龍……」秦軾杰開口阻止他的離去,」丁仁武他們好像受到極大的驚嚇,我們到時正好看到他們像見鬼似的由屋內沖出來,口里直喊著妖怪。」
「妖怪?」肯恩‧莫非冷酷的臉龐出現了一絲愕然,他瞪著秦軾杰,」小雅不會又……」
「她又變身了。」秦軾杰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
「該死!」肯恩‧莫非忍不住詛咒出聲,她不是說已經沒有變身丸了嗎?怎麼這回又變身了?這小魔女到底在搞什麼鬼?現在可好了,被外人親眼見到,這下子……
「你該慶幸她這時變身,要不然後果肯定是你無法接受的。」秦軾杰淡淡的說。
「怎麼了?」肯恩‧莫非心跳突地漏了一拍。
「他們曾試圖要強暴……」看著他旋風似的沖進屋的背影,秦軾杰撇了下嘴角將話說完,」小雅。」
一沖進屋,肯恩‧莫非豁然停下腳步,盯著屋內一角斑駁木床上的人影,他的心驀然揪得他喘不過氣來。
只見杜小雅身蓋一什大衣,或許是秦、楚、齊、趟、魏之中一人的外衣,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露在大衣外的手腕上有著明顯勒痕,臉上交錯縱橫的淚痕則說明了她所有的遭遇。
「小雅,小雅。」和衣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肯恩‧莫非溫柔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輕聲的叫喚著,然而懷中的佳人卻沒有絲毫反應。
咬緊牙關,肯恩‧莫非青筋浮動的臉龐有一股說不出的冷硬與狠辣。丁仁武我不會放過你的,他發誓。
驀然大門開了又闔,秦楚齊趙魏五人連袂的閃入屋內。
「人呢?」肯恩‧莫非森冷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失足落海。」魏雲智簡單的開口。
肯恩‧莫非靜了一會,似乎不太接受讓丁仁武如此容易死去的表情,然而木已成舟由不得他不接受,好半晌後他才開口︰」太便宜他了。」
抱起懷中佳人,他們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南港。
然丁仁武三人的失蹤卻成了個謎,沒人敢問發生了什麼事,只因為風聞傳言中的」黑街教父」曾經指名找過了仁武這個人,至于丁仁武為何得罪他們、為何失蹤,卻沒人敢開口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