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女喜嫁 第八章 發現夫人的秘密(2)

書名︰霉女喜嫁|作者︰裘夢|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烈日炙烤著大地,街上的行人都因陽光過于熱情而銳減,人們要麼躲在家中避暑,要麼便成群結隊在茶樓酒肆乘涼。

不是听書听曲,就是聚堆兒八卦,市井生活充滿了小民之樂。

台子上的說書人正在繪聲繪色地講述神話演義故事,台下眾人听得如痴如醉,在說書人停頓歇息時,還會有打賞飛上台去,氣氛甚是熱烈。

演義故事今日篇幅結束的時候,樓上下來幾個人。

當先走著的是一個錦衣玉飾粉雕玉琢般的小公子,一看就是富貴鄉里生,錦繡堆里長,年紀雖小,氣質天成。

身後僕役有男有女,丫鬟婆子護衛齊活兒。

博望縣城這般排場富貴的人不是沒有,但這般小年紀的可能就只有新上任的縣令大人家里的小公子了。

據說這是縣令夫人的娘家弟弟,也就是縣令大人的小舅子,跟著姊姊姊夫一起來上任,說白就是出來玩的。

縣令大人夫婦據說俱是出身名門,背景強硬,所以縣令大人金榜題名之後才會以弱冠之齡出任一方父母官。

要知道,即便是狀元魁首都未必有這樣外放的實缺,何況縣令大人是名次靠前的進士罷了。

縣令大人到任後倒也兢兢業業,勤懇務實,一副奔著青天父母官去的模樣,究竟具體如何,那卻還是需要時間來檢驗的。

而縣令夫人卻是個深居簡出之人,從縣衙傳出的消息說,縣令大人對夫人是寵愛有加,言听計從,咳,是個名副其實的「妻管嚴」。

縣令大人莫說是拈花惹草了,就是多喝幾杯都要被夫人揮著耳朵訓斥責罵。

所以,自打接風宴後,縣令大人便很少吃醉了,與屬官飲酒特別節制,每每被勸酒都一再苦笑地推拒,家有悍妻的形象短短時間內便已深入人心。

大家沒有見過縣令夫人,但想來有眼前這位小公子這般容貌的弟弟,那種五大三粗的魯婦形象便不大可能,心下不由得一陣唏噓。

縣令夫人想必是娘家勢大,從小驕縱,這才養成了驕橫跋扈的性子,嫁人後也對丈夫非打即罵的。

縣令大人也是真的慘!

透過流言想像,大家對溫子智有了一種發自內心的同情。

「小公子今兒走得可早啊。」身材圓滾滾的掌櫃笑著,肉擠得眼楮都看不到了。

程玉生禮貌地笑了笑,「我姊姊來接我了。」

「哦,縣令夫人到了啊。」

不只掌櫃,許多人都順著程玉生的目光看出去。

他們沒有看到馬車,只看到幾匹高頭大馬,以及端坐在馬背上的幾個人。

萬綠叢中一點紅,最惹人注目的那人一身天藍騎裝,藍得如同頭頂的天空,頭戴帷帽,玉手執鞭,光看身姿已是讓人眼楮一亮,而她身後是四五名青衣護衛,個個彪形體壯,腰佩長刀,目光凜凜,一看便是真正沙場上見過血的悍勇之士。

這也坐實了縣令夫人出身武將之家的傳聞,女兒隨夫外任,娘家配幾個英武護衛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掌櫃疾步走出茶樓,但以他圓胖的身軀而言,有點兒像顆球滾了出去。

「小人見過夫人。」

江曉月飛身下馬,身姿俐落又輕盈,朝掌櫃拱了拱手,「有勞掌櫃看顧舍弟了。」

掌櫃連忙客氣道︰「哪里哪里,小公子能來小人的茶樓,那是小人之幸,哪有勞煩之說。」

「姊姊。」程玉生這個時候也從茶樓跑了出來,一邊叫人一邊撲進了對方的懷中。

江曉月後退半步卸掉了小家伙的沖勁兒,伸手模模他的頭,含笑看著他,「听得開心嗎?」

「開心。」他仰頭看著她美麗的臉脆生生地回答。

「那跟我走吧。」

「嗯。」

江曉月輕而易舉地將小家伙抱上了自己的馬背,又轉身對跟著程玉生出門的僕役道︰「你們就不必跟來了,直接回府去吧。」

僕人們恭恭敬敬地說︰「是,夫人。」

吩咐完,江曉月飛身上馬,將小家伙護在了身前,雙腿一夾馬月復,輕拍馬臀,馬兒便開始奔跑。

他們馬速並不快,但也很快消失在眾人目力可及處。

茶樓里的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窺一斑而知全豹,就算沒能目睹這位夫人的真容,已可想見其美貌。

年少夫妻,門當戶對,郎才女貌,懼內似乎也並沒有什麼難以理解。紅顏正盛,感情深濃,懼內之言怕也不過是討佳人一笑的姿態罷了。

換了自己,大抵也是願意在此等英姿颯爽的佳人面前伏低作小的。

先前對縣令大人的些微鄙薄之情,不知不覺中竟轉變為了滿滿的艷羨。

已然離開的江曉月自然是不知道茶樓中人想法的,就算知道了,她也只會嗤笑一聲,不予理會。

日子終究是自己在過,旁人嘴里怎麼說都沒用。

博望縣城外有處馬場,江曉月今日便是帶程玉生過來挑馬的。

他如今的年紀,騎不得高頭大馬,只能挑匹溫馴的小馬練習。

這處馬場半官營,主要以供應宮中馬匹為主,也兼為達官貴人馴養坐騎,叫價比馬市要貴上一些,但並沒有人在意。

除此之外,馬場還提供跑馬打球的娛樂,富貴人家的內眷時常過來觀看馬球比賽,甚至也會親自下場較量一二。

此地的馬球比賽雖比不得京都精彩,但也頗有意趣,為小家伙挑好馬後,江曉月也順勢去圍觀了一場。

看著觀眾席上那些意氣風發的少年和青春艷麗的少女,江曉月莫名有種自己已老的錯覺,明明大家年歲相當啊。

或許是因為她已嫁為人婦,丈夫身為一地父母官,而她身為本縣的縣令夫人,身分地位使然,自然而然便與那些年少之人有了輩分距離,畢竟,她素日要打交道的可是這些人的父輩,甚至可能是祖輩,心境上自然就不一樣了。

原本她也不該這般匆忙早嫁的,都是溫子智求娶心切,這才縮短了婚期,讓她早早出閨嫁為人婦。

哪像別家閨秀,哪個訂婚後不得一年半載才會出嫁,有的三年五載也是有的,若是自幼訂親,那十幾年光景必是要的,她連年都沒過,便入了溫家門。

想著,江曉月雖然有些感慨,卻也很快就擺月兌這種心情。

畢竟未嫁有未嫁的好,成親有成親的妙。

今日她沒帶春柳出來,此時身邊僅跟了一名護衛,其他護衛則跟在程玉生身邊看護他騎馬,畢竟看一場馬球罷了,又不會有什麼危險,且為了防止她讓旁人倒楣,她甚至沒敢去人多的看台,選了個冷清無人的看台。

只是她有顧全別人之意,某些人卻不見得會領受善意。江曉月眼角余光看到有人朝自己這邊走來,有些驚訝,便順勢看了一眼。

錦衣羅袍,手搖摺扇,領著僕役走來的是個年輕男子。

他大概是想以一個溫潤君子、翩翩公子的形象走到她面前來的,卻在離她不足四五丈遠的地方腳下一滑,折扇月兌手,十分不雅地摔了個狗啃泥。

江曉月面無表情地想,這位大抵不是好人。

等他抬起頭,見他牙齒咬破皮的嘴上血流不止,她默默地改了評價。

這肯定是個惡人!

與她隔著尚還算安全的距離便已受到這樣的天罰,手上必定是有人命的,富貴人家的子弟欺男霸女都不是什麼新鮮事,估計這位也是其中之一。

這就是她不愛出門的原因了,總要親身鑒惡,直面人心之惡,誰都不喜歡的。

世間如此美好,為什麼要讓不好的人事物來破壞自己的心情,她又不傻。

賽場上的馬球打得正歡,紅白兩隊打得不亦樂乎,看台上的公子閨秀們也都在為各自支持的隊伍吶喊加油,江曉月的心情卻因為不速之客跌到了谷底,不想繼續留在這里看下去了,她決定去看看程小世子換換心情,洗洗眼。

也不理會那名公子,她起身帶著護衛回到馬場。

馬場上,程玉生在護衛的照看下騎在一匹棗紅色的小馬上,馬駒沒跑起來,就是載著他在草地上溜達,彼此熟悉。

遠遠看到江曉月的身影,程玉生便忍不住朝她喊道︰「姊姊。」

看到這麼可愛漂亮的小家伙,江曉月的心情一下變好了,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她走過去問他,「感覺怎麼樣?」

「很好,我很喜歡。」程玉生模模小馬的脖子,問道︰「姊姊看完馬球比賽了?」

他明明還能听到那邊的加油吶喊聲,姊姊怎麼就過來了?

「沒什麼好看的。」

「姊姊是踫到什麼事了嗎?」程玉生人小鬼大地問。

江曉月笑了,「小孩子家家關心的事倒不少,騎你的馬吧。」

程玉生朝她吐了下舌頭。

江曉月笑著搖頭,往一邊站了站,看他繼續溜馬。

藍天白雲、綠草如茵,清風拂面吹走燥熱,江曉月並不覺得煩悶。

遠處有人騎馬過來,這是跑馬場,大家並不會給對方太多關注,護衛們也不過多看幾眼,以確保自家主子安全。

但那匹馬奔到近前不遠處卻突然狂躁直立而起,將身上的那人甩下了馬背。

這似曾相識的意外,終于讓江曉月分了一眼過去,從那些印象還未消褪的僕役身上,她若有所悟,現在可以肯定的事是——那個男人確實是沖她來的。

真是勇氣可嘉!

就是江曉月也得朝對方豎根大拇指,這鍥而不舍的精神令她肅然起敬,他是不是對自己的人生已經無憾了?這麼迫不及待地找死?

瞧這半天沒爬起來的動靜,傷勢不樂觀啊。

嘖嘖!

今日跟隨江曉月出行的都是她的陪嫁護衛,對的,她陪嫁丫鬟只有春柳一個,但陪嫁護衛卻多達二十名。

這些護衛對這種時常發生在姑娘身邊的各種意外已經氣定神閑、見怪不怪。

他們存在的意義與其說是護衛姑娘安全,不如說是威懾一般人不要輕易接近自家姑娘,以免意外發生,只是擋不住那些一心找死的。

很快,馬場的管事便趕了過來,還帶了大夫以及雜役抬來了一塊木板。

江曉月淡淡想,果然傷很重!程玉生這個時候也被護衛從馬上抱下來,跑到了江曉月身邊。

小男孩抓住她的幾根手指,輕輕搖了搖。江曉月低頭看他,「別怕,只是意外。」

「那馬怎麼會突然發狂?」程玉生的臉色還有些白,想到了曾經一些不好的回憶。江曉月察覺到了他的不安,心頭微動,握住他的手,模模他的手,柔聲道︰「只是那人騎術不佳罷了,你看那馬不是好好地在一邊吃草?」

方才突然狂躁的馬果然正在一邊怡然吃草,像匹沒事馬一樣,渾然不覺自己方才干了什麼好事,造成了什麼重大事故。

馬場管事和馬館等人也上前檢了馬匹一番,但也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馬沒問題,那問題就只能是意外了。

江曉月走過去的時候,馬場管事誠惶誠恐,「驚擾到夫人了,是小人辦事不力。」

江曉月擺了擺手,「我只是過來看看,那位公子傷勢重嗎?」

「左小腿骨折,右臂月兌臼。」

江曉月放了心,「那還算不錯。」

馬場管事唯唯諾諾,心中卻不以為然,這還叫不錯啊?

「至少沒摔到脖頸,不幸中的大幸。」江曉月漫不經心地補上了一句。

馬場管事想了想,覺得好像是這麼回事,比起摔斷脖子沒了小命或癱瘓,申公子如今這般傷勢,確實挺幸運的。

江曉月不理會他,徑直走到那匹出事的馬前。

馬場管事嚇得趕緊跟過去,根本顧不上理地上正慘叫連連的申公子。

「夫人,這馬剛掀翻了人,您可小心些。」

「不妨事。」江曉月口氣輕松,伸手模模那馬。馬兒打個響鼻,伸頭過來把她手里的一塊飴糖卷進嘴里。

江曉月不禁一笑,「這不挺好的嘛。」

馬場管事亦是滿心的困惑,方才他也仔細檢查了,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可申公子還在一邊正被治療呢,這也是事實啊。

今天這事兒他少不得還得去申府跑一趟,以示歉意。

唉,也是自己有點兒背吧,莫名其妙遇到馬突然鬧脾氣。

「啊……」申公子發出靈魂深處的慘嚎,驚得馬兒都不安地踢了踢蹄子。

馬場管事也嚇了一跳,來不及告罪便一撩袍子又朝那邊跑了過去。

江曉月安撫地模模馬脖子,讓它安靜下來,目光也跟著看了過去。

以她目前跟對方的距離,基本上可以保證對方意外迭出,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嚇到他們家小孩子了,她不得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嗎?

馬場發生的事,江曉月並沒有當成一回事。

這世上有些男人便是閑著無聊便到處獵艷,好以此彰顯自己的男性魅力,或者說是權力地位。

只是,領著人回到縣衙內衙,她一進門,就看到丈夫一臉焦急地迎過來,這就讓她有些茫然。

「阿月。」

被丈夫一把抱入懷中,力道大得她都有些疼,江曉月伸手安撫地拍拍他的背,帶些疑惑地詢問︰「怎麼了嗎?」

溫子智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略松了力道,只是抱著她卻不說話。

想了想,江曉月狐疑地開口,「是那個在馬場落馬的男子有什麼問題嗎?」她家男人這表現真的很不對勁啊。

「嗯。」他在她頸窩處悶悶應了一聲。

「跟你最近在辦的案子有關?」她繼續猜測。

察覺到丈夫抱自己的手一下收緊,江曉月悟了。

她雖然並不關注丈夫的公事,也不會多事插手,但偶爾也會听到一些,比如他最近在辦的婦人連環失蹤案。

這也算是陳年舊案了,失蹤婦人無論貧富,已經多達數十人,已經是博望縣的頭等要案,一個總是朝著已婚婦人下手的惡徒,有某種變態的心思,總是讓人害怕的,今日那人恐怕就是嫌犯,也難怪溫子智會這樣了。

「阿月今日怎麼會突然想去馬場的?莫不是……」

「我不是,我沒有。」江曉月連聲否認,「我哪有什麼興趣關心你的公務,你別把我想得太過賢慧了。」

「可這麼熱的天你出門……」

「我選的時間,陽光已經不烈了。」她又不自虐。

「申偉此人陰狠惡毒……」

「我真沒有。」江曉月嘆氣,「你也不必跟我提及這些。」

溫子智松了口氣,「那就最好,這些事你不必理會。」

「我省得。」怎麼讓自己過得舒服,她也算是個中好手,不必他操心。

溫子智終于放開了妻子,拉著她的手到窗前榻上坐了,倒了杯水給她。

江曉月伸手接了,喝了兩口,抬眸看他,「我帶了護衛出門的,他都沒機會走近我身前三丈之地,你多慮了。」

「也是,關心則亂,我忘了你那些陪嫁護衛個個都很悍勇的。」溫子智終于笑了,「不過,這案子了結之前,你還是不要出門了。」

江曉月無語了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

算了,就當安他的心了。

他沒事了,江曉月這才叫了春柳進來伺候自己沐浴,在外面跑了大半天,身上又是土,又是汗的,自然要好好洗一洗。

為了維持自己岌岌可危的父母官形象,天黑之前他還是不會主動去伺候妻子洗浴的,溫子智只能悻悻扼腕將這樁美差讓給春柳去做。

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的妻子,已經是沐浴完畢,換了一身家居服的溫婉美人,離得近了,身上的水氣香氣都撲面而來。

擦頭發這事就不用春柳了,溫子智自然而然地接手。

鴉青色的烏發,從指間絲滑而過,給人一種纏綿的錯覺,掬一捧長發到鼻前,淡雅的清香入鼻,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味道,每夜總要纏綿在夢中的。

從她身後望向菱花鏡中的妻子,溫子智微彎了腰手從她的臉側經過頸項滑落到她的胸脯之上,不輕不重地輕揉了幾把,在她耳畔笑言,「總是讓為夫這般心癢難耐。」

江曉月打開他的手,嗔道︰「快些梳妝好,莫要誤了晚飯時間。」

「好的,夫人。」

溫子智替妻子挽了素雅的傾髻,插了白玉梨花簪,將她從繡墩上拉起,攬住她的縴腰便朝她涂抹了桃花口脂的唇上吻去。

江曉月被他托住了後背躲避不得,只能微仰著脖子承受他的熱吻。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一吻,她唇上的口脂已經被男人吃了個一干二淨,在他的吮吻之下,唇色卻反而變得涂了胭脂還好看。

江曉月笑著推開男人,幫他整整衣襟,「好了,咱們先出去吃晚飯。」

「嗯。」

兩個人從內室走到外廳,等著下人擺飯。

程玉生過來的時候也是洗浴更衣過的,三人安安靜靜地用餐。

餐後,溫子智回房去,江曉月照例牽了程玉生去他房里檢功課,哄他睡覺。

每當這個時候,縣令大人的心情總是不太美麗,那小子實在是佔據了妻子太多的時間,連帶縮短了他調香弄玉的時光。

突然就越發地不想在短時間內有子嗣了。

江曉月回到臥室的時候,溫子智正倚坐在床頭捧卷發呆。

她走到床邊坐下,將他手里的書卷抽走,「在想什麼呢?」

溫子智伸手將她摟入懷中,直接拖上床。

床帳散落而下,很快便有一疊衣物被一只大手放到了床頭的機子上,白玉簪子被抽出,長發如瀑而落,他捧發輕嗅,然後將人壓倒在床……

等到溫子智心平氣和撫模著懷中嬌軀,在她耳邊喂喂細語時,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

「啊,這麼變態的嗎?」這是江曉月不可思議的輕呼。

看她明眸之中春水激濫,溫子智眸光深了深,「嗯,喪心病狂之徒。」

「喜愛人妻,還嗜好凌虐,這是什麼變態癖好。」

「誰知道呢,總有人心里有病,平日一副溫文無害的模樣,實則背人處卻是一個十足惡。」

「他只愛人妻,難不成是娶了個寡婦?」

「那倒沒有。」

「那是娶了個離異的婦人?」

溫子智笑起來,「都不是,就是正常婚娶。」

「倒也是,為了掩飾也不能那樣。」

「正所謂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時間久了,總有風聲露出來,即便是申家在此地為豪

,盤踞日久,有些事總歸是蓋不住的。」

「善惡到頭終有報。」

「這案子會有麻煩嗎?」江曉月難得表現出對他公務的關心。

「若證據確鑿,不會有太大的阻力。」

「那就好。」得到答案的江曉月沒有憂慮了,打個哈欠,準備睡覺。

「要睡了?」

「嗯。」她的聲音都帶了些朦朧的睡意。

「睡吧。」

江曉月伸手抱住他的腰,閉上眼楮,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溫子智倒沒有那麼快睡著,那個色膽包天的惡徒,竟然敢打他妻子的主意,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就算他得到了天罰,他也仍然不能釋懷,對方行事簡直太過無法無天,可見這些年在此地是如何地作威作福為禍一方百姓。

此等惡徒必須嚴懲不貸,絕無姑息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