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快上“床” 第8章(1)

書名︰女王快上“床”|作者︰橙星|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徐阿瑛這趟外出尋夫的行程經歷了將近兩個多月,在陸天傷勢穩定後終告結束。

當日她出山寨帶了兩個人,那兩人中途先回來;等她回來時則帶了三個人——

一個是陸天,一個陸天他爹,一個是執意要跟著他們的小童;看來這夜叉寨是愈來愈越熱鬧了。

回到自己的地盤,一個讓人吃驚的意外就站在徐阿瑛面前——

「你說什麼?那、那就是你娘?」沒搞錯吧?那個美若天仙的女人就是陸天他娘!「怎麼你爹、你娘看起來都是這麼年輕?」哺道。

不過陸天他娘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好像不太容易相處耶!

「那是因為我爹、娘都有強大的內功在,加上娘精通藥理,三不五時滋潤一下,自然是馭顏有術。」陸天解釋。

冰霜美人周邊站著一群不敢靠近卻又露出崇拜眼神的山寨兄弟——沒辦法,誰教這位姑娘,不對,應該說是大當家相公的娘親,實在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泵且不提第一天到山寨來,她臉上那令人驚駭的恐怖神情,像是山寨里的人與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若非姑娘身旁的男人像極了他們的姑爺,二當家才猜中這姑娘可能是姑爺的親人,不然他們真懷疑這位姑娘是想動手宰了他們!

也幸虧誤會解開,不然若是真打起來,他們山寨里的所有弟兄搞不好都打不過姑爺的娘親——

別看她縴瘦的身子,在入住山寨的第一晚便一掌劈死一頭沖入寨里想發威的老虎!

甚至她有一手比姑爺更卓越,應該說讓他們崇拜萬分的醫術——所有疑難雜癥經她診斷治療,幾天內就痊愈,簡直是活菩薩一個!

就連二當家那要死不活的身子也讓她給救回來,現在不但臉色紅潤,那條腿也漸漸可以活動,還可以跟著大伙出外到處跑。

只不過姑爺娘親的脾氣好像不是很好——不愛說話也不喜歡讓人靠近,隨便一個視線掃來都讓人覺得渾身發冷;上次有個兄弟不小心踫了她一下,整個人就在瞬間飛了出去,撞斷了幾根骨頭,也因為這樣,大家對她真是又敬又怕。

這時,有人眼尖發現山寨口那邊出現了三個人——一個是姑爺,一個是姑爺的爹,另一個姑娘是……

「你!混帳陸天!我們大當家是怎麼對你?你竟敢背著她搭上其他女人?」該死!虧他們大當家心系于他,這男人居然勾搭起別的女人,瞧瞧那雙摟在女人腰上的臂膀,他一哥就恨不得把那背叛大當家的手給砍下來。

徐阿瑛沒被那陣雷吼聲給嚇著,倒是一怔,微攢起眉,「搞什麼?你們幾個家伙連我的聲音都听不出來嗎?虧我們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咧!」

幾個人當下一愣,這……聲音是很熟,說話調調也很熟悉,再瞧瞧那漂亮的右邊臉蛋,眾人頓時不敢置信的猛吸氣——

「大、大當家!」以往她都用丑陋胎記現身,都快忘了她原本的面貌,再加上她從不曾有過的秀氣打扮,活月兌月兌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不過是少了個印記,換了身衣服而已,有這麼難認嗎?」是她近日煩惱太多,才會忘了在回寨前先「補妝」一下。

「因為你很美,讓人看傻了眼,自然認不得你。」陸天在她耳畔嘀咕一聲,惹來她的嬌嗔一眼。

這情景可真是讓所有人的下巴都掉到地上—從什麼時候開始,大當家從一只母老虎變成這麼溫馴的貓兒?還打扮得十足十的姑娘味,簡直是前所未有的景象!

這下,所有人更是佩服陸天了——這個姑爺真是厲害。

陸天他爹一下子竄身到冰冷美女面前,緊緊抱住她。「娘子,為夫離開你都快一個多月,好想你,想得我的心都疼了!」

女子的視線雖冷淡,卻仍摻了一絲的柔情,「不知是誰先把我扔在這里,一個人逕自跑得無影無蹤?」

「嘿嘿!那是因為……我突然好想念咱們兒子,所以忍不住先走一步嘛!咳咳,可娘子你看,我不是很快就回頭來找你,還跟你說明緣由;也幸虧我急著再去找兒子一趟,才能把差點一命嗚呼的笨蛋兒子給救回來……」

不讓夫婿繼續說下去,免得他扯到天黑都扯不完,女子淡問︰「天兒怎樣了?」

「喏,我說過會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兒子,就在那,雖然他胸口掉了塊肉,不過放心,他健康得很……喂喂喂,娘子,你別走呀!為夫還有好多話想同你說……

好呀!就知道你一心只掛念兒子,以前只須跟那幾顆櫻桃樹爭寵,現下又多了兒子,嗚嗚,我這一家之主地位又往後退了一步……喂喂喂,娘子……你真不理我!」

甩也不甩他,冷若冰霜的女子朝陸天和徐阿瑛定去。

徐阿瑛這趟出門的任務就是拜見陸天的爹、娘,這下人就在跟前,她的嘴卻是一張一闔,久久喊不出聲。

「娘子,你怎麼不喚人?」陸天打趣看著她緊張的神情。

「呃,婆、婆……婆……」她的舌頭像打了結般——不能怪她,誰教面前的女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這麼「大」孩子的娘,了不起就是大上她幾歲,喊姊姊還比較適合。

視線觸及支支吾吾的姑娘一眼,冰冷女子眼中閃過淡淡的笑意,她一手撈起陸天的手腕把脈一會兒,「你的氣血雖順暢,仍須調養一段時日,該服什麼樣的藥你應該知道,記得藥一日兩帖,一個月內切記勿再使力,不然日後你的身子骨將難以復原。」

女人的口氣很淡,好像身前的兒子跟她是陌生人似的,但若仔緬一瞧,方可見到一抹輕輕的微笑出現在她的臉上。「過些時候記得回櫻谷一趟,有些養身解毒的丹藥可以給你的妻子服用。」

雖然她不擅言詞,但畢竟是自己的孩兒,她雖冷漠但仍十分關心陸天,既然孩子已認定了身邊的女人,那她也會將徐阿瑛當成是親人,為了避免有人因為自己與丈夫的關系傷害到媳婦,她必須替兒子照顧好徐阿瑛。

「謝謝,娘。」陸天對娘投以感激的神情,明白她眼中的含義。

「你想留下是嗎?」她心想,兒子應該是想和媳婦兒在一起。

「如果爹、娘不介意,我想先留下,畢竟這里有阿瑛的親人、兄弟在;不過我也會帶阿瑛回櫻谷去探望你們。」

女子點點頭,「若有事需要娘,盡避回來。」隨即掃了冷眼給後頭還在碎碎念不停的男人。「還不走!你想賴在這里嗎?」

就見那噘嘴的男人心有不甘的跟上前。「哼!就知道你這麼心急離開是為了回櫻谷照顧那堆爛樹,切~~那玩意兒有什麼了不起,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一定會要那堆爛樹好看!」

「你有完沒完?」女子沒好氣道,都老夫、老妻這麼多年,她的男人總愛吃這些沒意義的醋。

「你舍不得了是嗎?哼!回頭我一定吃光那堆爛櫻桃,看你找誰疼去……哎呀!娘子,你打我做什麼?這麼多人在看……我的威嚴是要放到哪里去?!娘子你別走呀……我說笑罷了,沒威嚴就沒威嚴,你可別丟下我呀!」

一前一後的聲音就這樣消失在遠方,眾人從笑聲中回過神,這才注意到那對夫婦就這樣離開了——走得還真是干脆,連聲再見也沒提。

「我爹、娘行事就是這樣,一個瘋癲癲、一個冷冰冰,總之人你見過了,他們不拘泥我倆有沒有拜高堂這種小事,以後我們有空回櫻谷去找他們便可。」陸天對妻子這麼道。

先前執著要見陸天的爹、娘,卻只相處沒多久人就走了,老實講,徐阿瑛是該有些失望。

但此時的她卻覺得這樣也好,起碼相識下熟,以後若見不到面也不會太難過;她悄悄瞄了陸天一眼,已經在心中下定了決心。

回到家的第一天,兄弟們直說要煮頓豐盛大餐給大當家和姑爺慶祝,雖然他見徐阿瑛豪邁的與大家同樂,但不知怎的,他就是覺得她臉上的笑容沒那麼開心。

當晚——

「娘子,你還不睡嗎?」他被催促著躺上床,卻見妻子一點更衣的動作也沒有。

「我不累,想去前頭練練字,這些天被這麼多事攪和,我的字都不知荒廢多少,明天大伙要是跑來與我一較高下,我可不能輸給他們,那多沒面子。」

「那我也去……」做學生的好學,做老師的也不可以太偷懶。

「不行!」徐阿瑛硬是壓住想起身的男人。「你給我乖乖躺好!別忘了你還得養傷,最忌諱不好好休息。」

「妻子不在身邊睡,你要我怎麼躺好?」他在嘴里咕噥。

看著他不滿的神色,活像她不睡在他身邊,他就得不到好眠似的,徐阿瑛眼中帶笑,把他的逗趣神情珍惜的放在心底,她彎身,嘴湊上他的唇,將他之前教會她的「天旋地轉飄飄然」親吻法現學現賣了一回。

妻子許久不見的熱情出現,是男人的都不該放過!陸天在她打算結束時,意猶末盡,再次勾回她的頭,來個第二回合。

「這不對!」許久後徐阿瑛小喘著氣,瞪著貪得無厭的男人。「是我要親你的,你怎麼可以又親過來?」

「丈夫親妻子乃天經地義,有什麼不對?」他這叫情不自禁,難不成找妻子親熱一下也得看她的意願嗎?

「當然不對,在我的地盤上,你就是我的人,所以只準我親你;沒我的允許,你不可以反親我!」回到山寨,她就是王,她的話就是個準。

陸天張大了嘴,愣愣的看著她—難不成他成了她的奴隸啦!主人能對奴隸使喚,奴隸想爬上頭還得經過主人的同意!那以後要是他想親熱,不就變成只能由她使喚他,而他一點主動權都沒有嗎?

慘!

「我警告你,在我沒回來前,給我安分點躺上床歇息,要是被我發現你偷偷溜出去,小心我用鏈子鎖住你。」

「知道了。」他如小媳婦般應聲。

徐阿瑛這才滿意離去——只不過她口中所謂的練字,卻是練到大半夜才結束。

回了房,她悄悄地爬上床,確定男人沒被吵醒後,這才闔眼睡去。

第一夜是這樣,第二夜也是這樣,第三夜、第四夜……

盯著白天要逞強打起精神和大家講話、練字、工作的女人,陸天內心有著說不出的心疼——到底他娘子徹夜未眠,連最威興趣的風花雪月都不想听,是在練什麼鬼字?

很快的,陸天的困惑便有了答案——

這日一大早,徐阿瑛說有事要宣布,所有人等一律得到曬衣的小空地集合。

去了胎記的面容讓人賞心悅目,應眾人要求,她沒再在臉上涂抹些什麼,不過她卻換掉了綁手綁腳的飄逸女裝,換回自己熟悉的簡便服飾。

「看來大家都到齊了。」徐阿瑛清了清喉嚨,對著廣場所有老少道︰「今天找大家來這里,是要跟大家宣布一件事。」

她突然瞥了身旁的陸天一眼,而那抹注視令陸天感到很不舒服!

她吸口氣,不再猶豫的把決定告訴大家,「你們都給我听好了,從今天起,這個陸天就不再是我的夫婿,也不是你們的姑爺,我決定要跟這個男人分開!」

耶?所有人全瞪大了眼珠子,當中就屬陸天最為震驚——這是當然,畢竟他在一瞬間就成了棄夫!

「阿瑛,你在胡說些什麼?」他皺緊眉。

「別喚得那麼親密,從現在開始,你得喚我大當家,我們已沒任何關系了。」

她頓了一下又道︰「還有,你已不是寨里的人,請你即刻離開我們山寨,滾回你的老家去,以後也不許再回來。」

「徐阿瑛,你究竟是在玩什麼花樣?」陸天開始覺得惱火,對她這般忽然轉變冷漠的態度。

「你知道我就愛把婚姻當作兒戲,因為我不願落于人後,所以打算隨便綁個人成親;如今我當人妻子也膩了,決定當第一個成了親又離異的山大王,怎樣?」她速速撇開頭,閃避他責備的視線,也避免讓他看見她內心的掙扎。

這個決定她想了許久,最終決定讓這個男人自由,畢竟南宮璇有句話說對了——勉強是不會快樂的!她這樣強迫他,他會厭惡她,會想逃離是理所當然。

雖然她喜歡他,可她不要這男人因為強迫才跟她在一起,更不要他是因為「夫妻」關系才對她這麼好;更何況為了保護她這個妻子,他差點連命都沒了!

「很抱歉,我不接受你的理由。」陸天冷哼一聲,臉色益發鐵青。

「這里我說了算,誰理你!你們幾個,快把這個閑雜人等給我扔出寨子!」

陸天低斥一聲,「誰敢動你們姑爺我,就試試看!」怒眸掃向所有人——不是只有她會要狠,他也會!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看這頭撇臉不認人的女人,一下瞧那頭怒氣攻心的男人——這等家務事他們還是別插手,明哲保身才對。

「怎麼著?你們一個個都不听我話了嗎?你們眼里還有我這個當家嗎?」徐阿瑛發怒的瞪視著一個個縮頭烏龜。

「不是眼里沒有你,而是他們不會任你無理取鬧,說趕我就趕我!」陸天盡量克制住自己不要對她發火——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這女人不會明明心里有他,卻硬要趕他離開!

「早料到你會死皮賴臉不肯走,你們這些麻煩人就是重禮節,沒關系,反正休書我已寫好。」徐阿瑛扔出那封努力了好幾個晚上才寫出來的休書。

見他刷白的臉色,她強忍住心底的不舍,握緊拳頭,故作瀟灑的轉身。「你滾吧!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不相干的陌生人。」

這下他應該真的會死心了吧?

陸天哪里是死心,不,這封字體端正的休書簡直讓他感到怒火沖天,差點怒發沖冠了!

耙情這女人幾日來晚上不肯好好睡覺,是在努力練習以往他教過她的字,他是該夸贊她,還是該狠狠教訓她一頓?他的眼神深沉,「你有個字寫錯了,所以這封休書根本無用!」

「怎麼可能?我這麼仔細小心檢查了好幾遍,哪里寫錯了?」湊過臉來尋找。

自投羅網,很好!趁女人探頭過來之際,陸天一個指尖點去,當下她成了一尊只會眨眼楮卻無法動彈的人!

混蛋!徐阿瑛怒瞪著這個偷襲她的家伙。

接下來這混蛋做了更令徐阿瑛想罵粗話的事——他竟學起西門邪那招,把無法動彈的她倒掛在肩頭上帶著定!

這男人的力氣居然這麼大,她以往還真是小看了他!

在陸天肩上的徐阿瑛,只能氣得大嚷,「混蛋王八羔子……你們幾個混蛋看見大當家被人偷襲,竟敢不救我……嗚嗚……」驀地,她的聲音也沒了!

她口中的混蛋王八羔子,此時卻露出冷森的笑容。「徐阿瑛,我看你真是欠教訓!」

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廣場中,許多被喚來的人們其實還不明白現在上演的到底是哪出戲——究竟是大當家和姑爺要分開,還是姑爺要教訓大當家,又還是這兩人吵架了,大當家受氣要趕人?

可大當家的性子那麼悍,怎會任人把她扛在肩上走……

「沒事、沒事,小倆口偶爾吵吵架,大家也別瞎猜,讓他們兩口子打一打就沒事了。」二當家出來打圓場,驅散一頭霧水的眾人。

二當家的眼神緩緩落向那兩人離去的方向,泛出一抹苦笑,心中感到苦澀難言——看來那個陸天是喜歡上大當家了,不然也不會如此生氣;就可恨他的身子骨為什麼不能早點痊愈,不然……

難道他真的一點機會都沒了?

快放我下來!你這個混蛋、王八蛋、假仁假義的偽君子……徐阿瑛在心底已把所有能罵人的話全說了一遍。

男人不理會她的掙扎,腳一踢,門板重重被揮開;再一踢,又重重的被關上,他將肩上的重量往床上一扔。

哎喲!很痛耶!徐阿瑛不能言、不能動,只能用那雙眼凶狠的瞪著他!

這家伙不懂感恩就罷了,也不想想她這麼做是為誰著想;—她怕自己會耽誤他的一生,更不想讓他再次為了「妻子」兩字搞得連命都沒了,天知道她哪天又會遇上什麼危險是不是?所以她還他自由,這男人憑什麼這麼生氣?

不過這麼一瞪,卻讓徐阿瑛嚇得一窒——

陸天的臉色簡直是前所未有的難看,摻雜怒氣的眸子怪嚇人的,他好像真的很生氣,不,是非常生氣!

但見他唇上一抹冷笑出現,她的心里一慌,不知怎地,一股寒意自頭頂傳來,你到底想怎樣?

見他從床底拉出幾個沉甸甸的重物,徐阿瑛霎時瞪大了眼——陸天的笑讓人覺得冷颼颼。

你敢這麼做,你就死定了!

似乎看出她的警告,陸天不怕反而譏諷道︰「為什麼不敢?那天你不就是拿這個……」一扣,他先是鎖住她的兩手,「鎖著我,也不顧我的意願硬要上了我!」

再扣,連她的雙腳也一並鎖上,「我只是把你對我做的事光明正大的還給你,反正你現在也動不了,我會怕你嗎?」再將手鏈、腳鏈一並鎖在床上。

好個陸天,你早就想對我報仇了對不對!

陸天解了她的啞穴,她劈頭就罵︰「什麼狗屁光明正大,我知道你心有不滿,有種就打我一頓呀!回過頭把我綁成這樣,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他露出一抹讓人感到很危險的笑容,大掌隨即在底下觸踫到的東西上胡亂模了一把,「自然是把你對我做過的都還給你!」

橫豎她都是他的娘子,他不該自認為體諒她,卻放棄這樣的權利不享受。

「喂,你……你的手在干嘛?」從未有過的酥麻感自他大掌觸踫到的地方傳來,「你……很癢啦~~哈哈!停……喂,我叫你不要亂踫,哈哈哈……」終于知道陸天先前又笑、又叫的感覺了,「喂!不要再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