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在喜字鴛鴦樓的大廳中,大夥兒議論紛紛,紀家三姐弟人心惶惶,關引川和徐磊則面色凝重。
「那位凶格格,急著找你要干嘛?」首先打破沉寂發難開問的,當然就是護夫心切的顧茵茵。開玩笑,自己未過門的丈夫無緣無故被別的女人通緝,想來心頭就不是滋味。
「徐磊在朝時,很受眾家女眷的青睞,芙蓉格格也是追逐在他身後的其一呀。」關引川調皮地說,「小心點喔,當心變成黃臉婆之後,他偷吃不抹油,讓你整日整著掃把在後頭追趕。」
「感謝金口,」青筋驟浮,顧茵茵白了他一眼,「十四阿哥不開口,沒人會當你是啞巴。」
「茵茵姐,都是我不好,害了你們大家。」闖出大禍的小柏躲在紀百合的後方,由姐姐出面說話。
「沒的事,就算不是小柏,我也無法坐視一個小孩子受到如此重的責罰。」顧茵茵擺擺手,笑著給予安慰。「現下咱們有十四阿哥撐腰,芙蓉格格或什麼的,自然沒放在眼里。」
「話可不能這麼說喔,」關引川最喜歡沒事惹是非,故意低著頭,「格格可是皇阿瑪跟前最受疼愛的女兒,連兒子都比不上。要是她出面告御狀,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啊!」
「姐,我怕……」小柏的眼淚已經快要掉下來。
「怎麼辦……」面面相覷,姐弟三人已經被嚇得直打哆嗦。
最後還是紀百合勇敢地站出來,帶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土一去兮不復返的精神宣稱,「再躲也不是辦法,就由我來頂替小柏出面,也算是對茵茵姐這些日子以來照顧的報答吧!」
「姐!」紀水仙聞言也跟著挺身而出,「不,一直以來都是姐姐照顧我們,這一次就讓我出面吧。」
「水仙,你年紀還小,萬一要坐牢可能會吃不消的,還是我去吧,拜托茵茵姐替我好好地照顧他們,下輩子……就算做牛做馬我也會報答你的恩情。」姐弟三人相擁而泣,連顧茵茵都忍不住想要拭淚。
「十四阿哥何必嚇人呢。」徐磊扶起三人,責難地看著關引川,「沒關系的,你們別緊張,他只是喜歡嚇唬人。」
「真的嗎?」宛如劫後余生的姐弟三人,不禁又是一陣淚眼相對。
「但問題該如何解決?」顧茵茵尋思,「難道王親貴族都如此不講理嗎?」
「你也別想得太多,這家伙會安撫芙蓉格格的脾氣。」徐磊將重任全交到關引川的手中。
「說得倒容易,我看由你出面,問題會更單純些。」他嘟嚷。
就在大家討論當會兒,大牛從外頭回來,「真巧,大夥兒都在,聚著聊天嗎?」
「真有閑情逸致就好。唉,這回到倒讓大牛給說對了,那位凶巴巴的姑娘果然是位格格。」顧苗茵無精打采的回答。
「放心吧,船到橋頭自然直。」他頗為樂觀地回答。
可惜,事情並沒有那麼順利,災難還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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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牽著手,漫步在夕陽西下時分,橙紅色的天空映照在煙嵐四起的湖面上,像偷了騷人墨客的濤意,更添幽雅的氣氛。
她天真稚氣一如幼童,初識情滋味,連看見天上的雲朵和地上的枯草都覺得是種幸福。拉著他的手,臉上滿是笑容的顧茵茵心中充滿喜悅,早已忘卻芙蓉格格帶來的威協。
「喂,你倒說說看,京城究竟長得什麼樣子?」走在前方的茵茵回過頭,好奇地問。
「有很多熱鬧的街道很多門禁森嚴的大房子,很多虛偽浮華的人;還有很多被寵壞的也家千金公子。」徐磊回以一個微笑,「你有興趣的話,將來我帶你去見識見識。」
「才不要呢!」她擠擠鼻子,「有很多跟芙蓉格格一樣凶惡的家伙,那我還是躲遠點,否則根本就活不下去。」
「放心吧,你只會比別人更凶。」他失笑,「不過若非早知曉你這種個性,只怕我早嚇得連命都沒了。」
「好膽小喔。」她嗤之以鼻,「告訴我,除去個性之外,其實芙蓉格格長得很美呀,怎麼你會看不上呢?」
徐磊停子,仔細地端詳著她的臉,然後低頭沉思。許久,只是幽幽嘆口氣卻沒有回答。
「怎麼樣?」她終究是沉不住氣的。
「現在想想……」他刻意拉長尾音,「應該覺得後悔吧!天下美女這麼多,我怎麼會選到你呢?」
「為什麼不選我?」
「你就像個野丫頭,哪比得上京城小姐們的風姿綽約。」徐磊故意大聲地嘆氣,「早知道我多年來的堅持,換來的只是如此風貌,或許我早該在京里接受旁人說媒,也好少奮斗三十年。」
撇開頭,顧茵茵氣得甩開他的手,「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呀。」
但他哪里是這麼好擺月兌的,順勢將她攬在懷中,「生氣啦?」
「別拉著我,我早知道男人不是好東西,你也一樣啦。」她絕不會被男人的甜言蜜語給騙倒。
「我也想後悔蚜,可惜已經太遲了。」
「一點都不遲,你要走就走,沒人拉著。」
「你把我的心偷走,還要我離開,未免太無情。」徐磊在她的耳畔輕笑著,呼出溫熱的氣息,也軟化了她的心。
「茵茵,我既然下了決定,就沒替自己預留退路,就算不信我,你也該相信自己的魅力。」
「听說城里的男人多是三妻四妾,但你可听清楚喔,不管如何,我絕對絕對不能接受那種事情。」她慎重的警告。
「有妻如你,誰還有精力再去應付第二、第三個。」他嘆道。
放開她的手往前行,開懷地放聲大笑,等著她想通語中之意。
嗯,好乖好乖的男人,頤茵茵正暗自竊喜,忽然間發現事有蹊蹺……咦,不對,他分明是拐著彎罵她嘛!
「徐磊,等一等,把話說清楚!」
拚了命地追,她終于趕上他,還未來得及開口,黑影已經籠罩在上方,她卻邊反抗能力都沒有。
「我愛你。」
低語時,他的聲音像了湖上的輕煙,明明瞧得見,卻沒有形體,牢牢地把她一圈又一圈的罩住。
當真是她嗎?那雙含情脈脈的黑瞳中映著一個春心蕩漾的女人,臉上的紅暈如此鮮明,而眼眸中的光彩,又是如此動人。
他慢慢地低頭、慢慢地、慢慢地靠近……
她的神智恍傯,身子被他緊緊地抱著,感受到他溫熱的唇瓣,原來,男人的唇也是如此地柔軟呵。
「這樣的日子,美好褥不像真的。」她輕囈,「好像太陽出來後,湖上的煙嵐就會消散似的。」
「放心吧,未來的每一天,你都會活在我的珍愛中。」他保證。
「別對我太好,人總會變的,變好或變壞總沒個準,也許哪一天,等我人老珠黃後,心胸不再寬如昔,到時候你想逃都無處可去喔。」輕偎在他的胸翦,她喟然。
「小傻瓜,你變,我也會變呀。」輕輕地握著她那雙不算柔女敕的雙手,這是辛勤工作留下來的印記,是生活寫下的故事。
「咱們可以一起變老,在洞庭湖旁,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
是呀,這只是個開端,他們還有無數的明天、後天、大後天……等著他們去開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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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著幾棵樹,紀百合心酸地看著嘻笑打鬧的男女,心中有些感傷。
偷偷地拭去淚痕,原本還有些期待的心已經死去。她早知道自己不該奢望的,本來徐磊屬意的就非自己,只是心中仍忍不住暗自祈望,有一天他的眼光會落在自己身上。
如今,真正瞧見那兩人相處的情景,才恍然醒覺,他們是天生一對,這是任誰也無法否認的事實。
轉過身子,正想離開的同時,忽然間看見不遠處的大牛,眸子中也帶著幾許苦澀。
「大牛哥。」既然無法避免,索性就大方地打聲招呼吧。
「你也來了。」他無力的揮揮手。
「是呀,這里風景真不錯,不管是開心人還是傷心人,都選擇同樣的地方哩。」她自嘲。
大牛擠出苦笑,「看到他們恩愛,你的心中很難受嗎?」
「難受多少會有一點。」她點頭承認,「不過,幸好他選了茵茵姐,否則我絕對不服氣。」
「沒錯,如果她要的不是徐磊,我才不會輕易地放手。」頭一次,大牛在旁人面前承認了感情。
「其實我也不比茵茵姐差呀,只是她早認識他十年。」他們之前就相識,她听關引川說了了。
「好氣魄!」大牛稱贊道,「我也這麼想,如果早幾年遇見茵茵,我才不會拱手讓人。」
豪氣干雲的言語說完後,他們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兩人,生命的過程或許得嘗到此番苦澀,但經過之後,也將成長得更茁壯。
「回去吧,我請你喝上好的女兒紅,咱們不醉不歸。」
「好啊,從北方來的我灑量可好的。」
「比比看才知道,你的大話別說得太早。」
「哈哈,大牛哥,你小心以後在我的面前抬不起頭來。」同是天涯淪落人,他們真的該好好地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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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下一只茶杯,芙蓉格格正在衙門里頭怒氣大發,「沒用的家伙,皇阿瑪養你們這群飯桶到底是什麼?」
「啟稟格格,屬下已經振了很多人手,只是還沒有消息。」
「該死的狗官,你拿豐厚的官餉,做事卻沒有效率。」她眯起眼楮,低身怒叱,「待我回京之後,一定在皇阿瑪面前參一本,除了取你的烏紗帽外,連項上人頭也一並帶走吧!」
「格格請放心,屬下一定很快查出十四阿哥和徐大人的下落。」跪在地上的縣太爺戰戰兢兢地回話。
天威在上,他就算有十顆頭也不夠砍呀!本以為芙蓉格格微服出巡來到此地,他只要好生招待著讓格格心花怒放,將來前途必然不可限量。現在看起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寧可在家蹺著二郎腿當大爺使喚下人,強過被當狗般地被呼來喝去。
「我等不下去了,最遲明天,你得把人找出來。」她下最後通牒。
「是,小的遵命。」
「慢著!」
得到緩刑的縣太爺正想離開,不巧被叫住。
「格格還有什麼吩咐?」
「我要找一間店。」
「格格想吃什麼?還是想喝什麼?我立刻要人準備上。」他討好地說,「洞庭湖畔的鮮美佳肴,要多少有多少。」
「此刻我只想殺人,你去把人找來給我殺了。」她帶著騰騰殺氣。
嚇,眼前的芙蓉格格美雖美矣,卻像是朵有毒的紅花,稍稍踫觸到,搞不好連命都沒了。
縣太爺嚇得汗涔涔,「格格……請說……小的會盡全力……替格格出口氣……」
「喜字鴛鴦樓」
處于氣頭上,她非得找個替死鬼,否則難消心頭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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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連芙蓉格格也偷跑出宮,你們到底在做什麼?」康熙大聲地怒叱著侍衛。
「都是你們幾個不好,辦事不力,才會惹得皇上生氣。」在旁邊的太監小順子又是安撫皇上,又是怒喝無能的待衛,「回皇上,格格並非偷跑,乃是正大光明地出宮。」
「既然如此,他們干麻不把她攔下?」他震怒地說話。毋需太大的音量,惹怒龍顏已經罪該萬死。
「皇上,格格的個性激烈,屑下無法攔阻啊。」
熟知自己女兒個性的康熙聞言,根本無法反駁,只能重重地捶著桌子,表達心中的怒氣。
「退下吧,莢蓉格格的個性我很清楚,也怪不得別人。」頹然坐倒在椅子上,他突然像個蒼老的老人家,完全先去當皇帝的威嚴。「這次,她又是為了什麼事情跑出宮去?」
「回皇上的話,格格听說有徐大人的消息,立刻沖出宮外。」小順子涎著笑臉,深知芙蓉格格聖上跟前最受寵的女兒,不免有些曲意承歡。「皇上,格格喜歡徐大不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整個京里都知道。您何不下個聖旨,干脆了了格格心事。」
「我愛女之事,容得下宦人插嘴嗎?」康熙白了他一跟。
小順子誠惶誠恐地掌著嘴,口中還不住地叨叨念著,「請皇上恕罪,小順子不是有心的,只是瞧皇上一天到晚為了格格的事情煩心,才會想到要替皇上分憂解勞啊!」
‘好啦,可以停了。」康熙被他的動作逗樂,沒再追究下去。
「是,謝皇上恩典。」停下掌嘴的動作後,小順子委屈地站在一旁,沒安靜多久又開始聒噪。「只是皇上,徐大人好大的架子,說什麼也不肯婚配,其中是否有隱情?我听說……」
他陡然住了嘴,伸手捂著口,表情變得十分戒慎。
「說什麼?」康熙正听得起勁,順口問道。
「小順子不能說。」他搖搖頭︰「有些話,皇上不愛听的。」
「你扭扭捏捏地模樣還真像個婆娘,朕賜你無罪,快說吧。」
「好吧,既然皇上有旨,小的就大膽說吧。」他故意嘆口氣,「徐大人外貌清秀,廣受其他格格的喜愛,卻唯獨和十四阿哥走得近,有人傳言,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不尋常。」
康熙聞言大笑,「小順子,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朕,十四阿哥和徐大人其實在染吧!」
「皇上英明,小順子沒那個膽。」他油嘴滑舌地說。
康熙放聲朗笑,深鎖的眉頭總算開了點。「放心啊,十四雖然愛玩,卻有自己的主意。他喜歡徐磊,主要是意氣相投。」
「徐大人是個清廉的好官,長期相處,十四阿哥必能沾染到好習性。」小順子討好地接腔。
「幾個阿哥間,朕最看重的就是十四,個性溫和又懂得替別人設想,實在是個好人才。偏他生性淡泊,對朝政主事特別沒興趣,成天跑得不見蹤影。」康熙嘆口氣,「朕已經老了,得替後代萬世的江山打算。立個繼位者。再這樣下去,只怕……」
「阿哥們個個出色,皇上還有許多選擇啊。」
「比如呢?’他不悅地和皇子們的缺點,「大阿哥生性愚昧,九阿哥只愛,七阿哥懦弱膽小,十一阿哥莽撞沖動,五啊扮貪嘴好吃……再說下去,朕頭要疼死了。蒼天啊,朕一心為了大清子民的幸福設想,但身邊居然沒幾個端得出台面的子嗣。」
「皇上漏了一個呢,其實四阿哥也挺好的。」小順子接口道,「瞧,他又來給您請安了。」
前方走來英氣煥發的胤楨,拂袖後在殿前叩首,「皇阿瑪,今日可好?」
「你何來了。」
「是的。」
「一去多日,我托你找人的消息……」康熙露出焦慮的神情。
「已經找到十四弟。」
「很好。」康熙稱贊地點點頭,「他在何方?」
「回皇阿瑪,十四弟此刻與徐磊在洞庭湖畔。」
「和徐磊在洞庭湖畔?」他一愣,「這麼說芙蓉也該到那兒了。」
「芙蓉又淘氣了。」胤禎自攬,「請讓兒臣出發將兩人帶回。」
「不用。」康熙手一揚,「我自己去把人帶回來。」
「皇上……」
「皇阿瑪……」小順子和胤禎同時出聲。
「多年未至江南,或許這是我最後的一次機會。」他不容許任何人的勸阻,「小順子,傳令下去,朕打算微服出巡。」
「喳。」
將四阿哥棄于殿上,康熙的心思已經遠揚,沒注意到兄弟之間因為權勢的爭奪,早已經失去親情倫常的存在。
胤楨無表情的臉上出現備受屈辱的神情,同樣是一父所出,文才武略,比起十四,他自信有過之而無不及。但皇阿瑪從未曾將內斂的自己放在眼中,只有十四是他心之所系。
胤幀的唇角勾出抹陰狠的笑容,好吧,風光也沒多久的光景,他就等著瞧,最後皇阿瑪的選擇,究竟落在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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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茵茵這幾年的努力下,喜字鴛鴦樓遠近馳名,老少都知道,想不被找到她困難。
沒想到更重要的是徐磊也落腳于樓中,得到消息後,芙蓉格格立刻策能上能馬前往。
當然,在那匹天下無雙的駿馬奔馳下,連縣太爺打算振出保證的捕快們也跟不上。
還沒進褥得內,她已經看到在外頭閑蕩的顧茵茵,心頭火氣立時往上冒。
「人在哪里?」
‘啊,原來是芙蓉格格,真是失敬。」顧茵茵帶著笑臉相對。
「少給我嘻皮笑臉,本格格沒這個心情。」
「格格要找誰呢?」她伴裝不懂,「這間喜字鴛鴦樓就這麼丁點大,哪里能藏人。」
「快把徐磊交出來。」不羅唆,莢蓉格格直接點出正題。
「拜托,阿磊又不是犯人,干麻要被‘交’出來。格格可以用‘請’的,用‘求’的,難不成還得把他押來見你呀。」听見心上人被欺侮。就算只是在口頭上,她也無法容忍。
「反正我立刻要見他。」
「哼,你有本事就自己找。」
「大膽!」
「人家都說不要還要死纏著,你羞是不羞。」她站起身來,「阿磊是我的未婚夫,請格格自重。」
芙蓉格格狂怒地下馬,一掌打上她的臉。
「你是什麼東西,也該衡量自己的輕重。徐磊乃當今皇上最倚重的大臣,豈會看上你這個無知的村姑。」
「好痛喱。」
哀著燙紅的臉頰,顧茵茵火氣也上來了,「哼,看在你是格格的份上才客氣的,否則你以為我怕你呀!」
「狗奴才!」
「你好歹是個格格吧,怎麼出口閉口盡是些不人流的字眼,難怪阿磊看不上。」顧茵茵嫌惡地搖著頭。
自幼生在爾虞我詐的深宮後苑,學習以強勢保護自己,是以芙蓉格格生平恨弱者,尤其討厭躲在男人身後裝柔弱的女人。只有強者能在世上生存,只有權勢能收買人心。
可除了傲氣之外,眼前的女人什麼都沒有,甚至連女人最大的武器……「柔弱」都不懂得偽裝,為什麼徐磊看上這樣的女人?為什麼徐磊的眼中偏偏沒有自己的存在?
「我討厭你,討厭死了!」
郁積多年的怨恨,如今天並爆發出來。她得不到的人,誰也別想搶走。
彼茵茵那張討厭的臉龐在眼前晃動,好極了,她說徐磊喜歡她是吧。如果那上頭畫了花,徐磊還會喜歡嗎?
發出咯咯的冷笑聲,芙蓉格格倏地揚起手上的軟鞭,服看就要抽下。
「格格請自重。」徐磊從門外飛掠入堂,攬著顧茵茵的縴腰轉個圈,避開軟鞭的威協。
「為什麼要救她?」她大聲地狂嘯。
「格格沒有資格傷害無辜的人。」
牢牢護著驚魂未定的人兒,徐磊眼中流露出難得的柔情,說出口的話依然清清冷冷。
恨呵,他竟然如此地維護那個女人,筒直沒將自己放在眼中。
「無辜?哈哈哈,你傷害了我,為什麼我不能傷害別人?」
昂起頭,他正視著她的眼神,「如果格格傷害當真來自我,就請把矛頭向我吧。」
「我懂了!你等著瞧,我會把今日所受的屈辱一並討回來。」用力甩著披風,帶著滿臉怒氣,芙蓉格格轉身離開。
「哇,好凶喔,京城里的格格、小姐們都這麼無法無天嗎?難怪你寧可選擇鄉野村姑哩。」
一樣都是人,她拽個二五八萬的,到底憑什麼呀!目睹整個過程的顧茵茵咋舌。
「你沒事吧?」他關心地問。
「還好啦。」她模模依然紅腫的臉頰,「反正我的臉皮厚,已經不疼了。」
徐磊心疼地看著她,心知事情絕對沒有這麼容易就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