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驚地倒抽一口氣,以為他準備用說的,萬萬沒想到,他會用「做」的,以致于小腦袋因錯愕而本能地退縮。
可大掌就像是已料想到般,快速伸過去固定它,且再次堵住其雙唇,熱燙的舌更順勢探進口來,霸道地汲取小小香唇里甜美的生女敕滋味。
她沒來得及喚出女性的矜持,就先听到自己因熾熱親吻所發出的曖昧顫喘。
男人的吻來勢洶洶,在小女人想要懷疑這個吻可否代表情意時,自己就被那充滿欲火的吻吮,燒得任何猜疑都沒有,取而代之的是消受不住的昏眩,以及在火熱唇舌纏繞下逸出的申吟,
幾番親吻,男人的回應已夠明確,否則這一開始還不安分、拚命退縮的小女人,此時此刻也不會不自主地呈現出,徹底被收服的嫵媚樣。
「立美……」俊眉似苦忍多種折磨而痛苦深鎖,動作逐漸緩慢下來,啃吻著粉女敕頸項,未了停在最具彈力又可口的部位,烙下最後一個專屬印記。
「呃……」美眸無力微張,胸口受到勁地的吸吮,忽地亢奮隆起,逼得讓他吻到紅腫的嘴唇逸出誘人的聲音,腦子昏沉沉的。
霍地,他轉身側躺,重新把被他吻到意識半死的女人,摟進懷抱里,用盡最後的精神,在小女人耳際,疲憊又瘠啞地抗議︰「老天……你這小東西好會挑時間……好會挑……」遺言講完,瞑目。
無奈,早已腦昏的她,全然听不清他在說什麼,嬌軀也還在為他驚人的回應,頻頻攀升熱度。
這時,外頭依稀傳來抒情的旋律,讓意識所剩不多的小妮子,痴迷地听著他沉睡的呼吸聲。
而通紅的小臉,在彼此充滿愛意的緊密擁抱下,緩緩浮現甜美樣,里頭全是幸福的滋味,當她再多往最愛的男人懷里摩蹭後,它便濃郁地流泄到情歌清楚的外頭去了。
牽掛著你是那顆我的心飄呀飄地在你面前捉模不定
牽掛著你是那份我的情吹呀吹到你的眼前我的心
我不願看到你那濕潤的眼楮怕我會忍不住疼你怕你傷心
我不願你說寂寞的聲音怕我會忍不住對你說我的真感情
牽掛著你是那雙我的手越過你的長發越過你心窩
牽掛著你是那份我的溫柔飛過你的肩膀飛過你的手
舍不得你是那顆我的心飄呀飄地在你面前捉模不定
舍不得你是那份我的情而徘徊在你面前屬于你的我
愛你……
曲終後,靜謐夜里,幽暗廳堂,在月光映照下,親熱依偎的男女,睡顏香甜,雙影煞人,美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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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陽光由微風吹開的落地窗簾縫口鑽了進來,柔美的光線彷佛暗示今日的氣氛將隨它舒適宜人。
清瘦身子跪在沙發旁,杏眼牢牢盯著躺在椅上猶末蘇醒的任家凱。
小腦袋回想昨晚的激情親吻,一下羞答答地笑,一下又看得失神。
好美的男人……
因為,他有個好俊挺的鼻梁,迷人的黑眸緊閉,驕傲地顯現那長且濃密的睫毛,還有一雙帶點霸氣的劍眉,因熟睡而微啟的性感雙唇,看起來像個孩子,好可愛。
思潮當下,廚房傳來烤吐司完成的聲響,她趕忙起身,而急切之余也不忘月兌下拖鞋,打赤腳沖過去,為的就是不想吵醒沙發上的睡美男,一個她好愛的男人,一個昨晚直接用熱吻回應她情感的男人!
不管回憶幾遍,都好想雀躍歡呼。
正自她掬著愛戀的笑容時,目光不經意地掃向料理桌台上泡煮咖啡的機器,為愛甜美的笑容梢梢染上些許苦澀。
未幾,又自責地想,她去在意這些做什麼呢?他有權利選擇他喜歡喝的飲料,怎麼說都是自己晚了一步去向他說愛,不能去介意他在那之前,是否還有別的女人。
再者,他昨晚回應自己的感情了,雖然沒有說愛她,不過已經很清楚了不是嗎?她應該滿足的,愛情是要一步一步來的,既然她弄的咖啡一直不對他的味,那麼誰做的也無所謂,自己還是別折磨他的好!
經幾番自我安慰,幸福笑意再度活躍。
當一切都準備就緒後,她才轉身去看沉睡中的男人時,身子為之一僵。
只因此時的任家凱正低頭,神情深邃地凝視著她的手機。
「家凱哥……」關立美站在原地訥訥輕喚,心里不住惶恐,怕他在自己料理早點時,接到「不尋常」的電話。
「怎麼了?」任家凱抬起頭,給予一貫的溫柔表情。
「我電話剛剛有響過嗎?」
他眼神莫測地一瞥桌上的電話,「沒有。」
她安心地吁了一口氣,可心中大石才放下一塊,接著又緊張地望定初醒來的他,擔心他會不會不把昨晚的事當一回事?
然而,就在她十分沒有自信地去臆測他的想法時,下一刻,憂慮立刻被粉碎。
「立美,過來。」
必立美見他對自己稍微攤開雙手,接到暗示,心一喜,正面投入他懷里,但意外地,他扳過她的身體,霸道地讓她側身,一個使勁輕易將她騰空,接著坐至他腿上。
「家凱哥。」她詫異低呼,尚未來得及反應,強而有力的雙臂就從她腰際,以撫模方式緩緩爬上接近胸脯的上月復,最後兩手緊緊扣住。
「知不知道自己昨晚說了什麼?」
她頷首不語,兩頰忙著羞澀彤紅。她當然很清楚她說的是什麼,但她反而不太確定,他會不會不承認他昨晚所做的。
「我也不許你懷疑,昨晚我只喝兩杯酒,現在睡了十個鐘頭,所以我很清楚你對我說了什麼,也知道自己對你了做什麼。」他側頭看著若有所思的她,目光隱約流露出濃郁的寵愛。
精準兼灼熱的回答,外加腦海浮現昨夜的畫面,把男人身上的小妮子轟得由脖子紅到耳根,再由耳根熨燙至四肢全身。
她現在非常懷疑……他前世一定是神!
「但卻被一個笨蛋胡搞一通。」
終于確定她的愛沒被嫌棄後,害羞發問︰「哪個笨蛋?」
「……」他猛地埋怨地睇著身前的笨蛋一眼。
她茫然一愣。干嘛看她?
「不覺得你現在應該受點懲罰?」他挑眉,感性的唇角掠過一抹邪魅。
「懲罰?」她依然犯傻難解。
「為你昨晚挑錯時間付出點代價!」
他俐落地微傾嬌軀,俯首再度吻上了她的唇瓣,深深吮吻,狂野挑逗,完全實現要她透不過氣的驚人責罰。
她明明知道這已不是第一次的親吻,但就是禁不住羞怯,只怪他的吻是那麼熟稔得要人銷魂飄然,惹得經驗不足的她,魂魄瞬間就不知飄到哪去。
「我昨晚吻到哪里?」男人巨大的手恣意地游栘在散發淡淡清香的嬌軀身上,隔著單薄的衣服,飽含難以抵擋的魅力,自平坦小骯經由雙乳間危險經過。
「我也忘了……」她喘了喘,連續多次快要窒息,螓首無力微仰,小小紅唇不自主地張開,因那醉人的撫模深深嘆出熱氣。
不知怎地,她突然感覺奇妙,雖說他們以前就經常擁抱,且開心過頭時,他會親吻她的臉頰,但按常理來說,一個剛決定接收她愛意的男人,對她的親密應該是從淡到濃,循序漸進……
可,為什麼他對她的親昵,活像醞釀已久的酒,濃的要她發昏,彷佛他老早就在暗處觀察所有,對她做這一切都是應該的、早巳注定的,且驕傲斷定,她絕對是渴望的!
包神的是,她當真無法抗拒這種技巧高超的。
他忽見這妮子一臉酣醉銷魂樣,梢後,猶如突然要隱忍什麼而莫名發出難受悶哼,「立美,你先起來。」
「嗯……」小女子還在酒醉,壓根就不知自己處在危險地帶。
「我的腳快麻了。」
此話道完,原本還在昏昏然的她,當即火速回神跳開。
「你為什麼不早說?我幫你揉一揉!」她腦子想也不想,白皙小手就慌亂地模到男人正在壯大的附近大腿。
他猛地屏息,迅速逮住這欲尋死路的玉手,「立美,停!我沒事。」
「我想我應該變重了,以後盡量不坐你的腿上了。」她愧疚地垂首,十指難為情的交纏。
他給予一笑,眼眸卻倏地閃過只有在區皇才見得到的詭譎狡猾,「你太輕了,只是現在不是時候。要做,等你有準備時我再來給你做。」此做非彼坐,他要連帶加倍奉還昨晚小妮子挑錯時間的惡搞。
他的話她一時無法了解,不過「準備」這兩個字,倒是先讓她想起自己忙碌一整個早上的事。
「對了,你要用早點嗎?我已經都做好了。」她朝沙發前四方桌上的餐點一指,可又擔心他已吃習慣別人的,深怕他會不滿意,心中忐忑不安。
他迅速打量桌上的早餐,雙眉莫名皺起,當真出現了不滿意的表情。
「都不合胃口?」她悵然苦笑,容易振作的她,接著佯裝輕松自在,「那沒關系,我先去幫你拿昨天志漢給我的襯衫,你到公司再——」
「為什麼沒有咖啡?」
「你一天不要喝這麼多次啊!」他若強迫自己喝她煮的,到了公司再品嘗另一位女子泡的,胃遲早被折騰壞。
「但是我現在一次也沒喝到。」
「我不煮你也喝得到呀!」
「你沒煮我怎麼喝得到?」
「欸?」她不懂,彼此的對話好像搭不上線,不管了,先解決眼前的。「你先吃早餐好了,你昨天好像沒吃晚餐就睡了。」
「麻煩一杯咖啡。」
「……」小女人呆掉,他的語氣很溫和平常,可她怎麼突然感覺,他有點像不太高興的大孩子,而且目的只是為了跟她要咖啡喝,很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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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天下班找秘書室的去玩好不好?順便找毛韻潔去。」
「她不是總經理的前女友嗎?听說最近關系超曖昧的,少踫為妙,秘書室的小職員全都因為這個,完全不把人看在眼底。」
小職員欲要開口接話,依稀听見前方喊叫,轉頭幫忙呼喚另一群較為搶眼的干部。「經理,那個老太太是不是要找你啊?」
彼端某經理往前方一看,腳底抹油準備想落跑。
老婦在區皇外的人行道上,推著活動車經過兩名洗窗工人,氣沖沖的殺向準備進區皇上班的職員群里的唯一干部——
「修!不準跑!」
「潘姨,要干嘛?」看起來超想殺人的。
潘姨抓起掃把胡亂揮舞,「你們頭兒明明以前都很尊重我這老媽子的,但他最近怎麼講都講不听!已經跟他說過,不要把吃的東西丟在專收廢紙的垃圾桶里,很盧!就是不听話!台灣現在強制搞垃圾分類,我已經給這種龜毛分類整到很火大,他還來整我!」
「我正奇怪,頭兒這幾天怎麼沒強迫我吞。」修掏掏快要聾掉的耳朵。
劈里啪啦念完,潘姨就推著車子走掉,沒兩下又兜回來,老覺得剛才有什麼畫面很神奇,出來瞪著預備上升降台擦玻璃的工人兩名,大聲吼叫︰
「你們兩個是神經病嗎?出太陽居然還穿雨衣?干嘛不挑下雨天穿雨衣去澆花!這更新潮!」
堡人忽然哭喪著瞼,既痛苦又哀怨。
「潘姨,我們也覺得自己特像火星人,但是連續兩個月來,擦窗戶擦到一半,就會突然飄下咖啡雨水,亂倒咖啡的窗口就是總經理辦公室,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能不穿嗎?」
區皇清潔工人有夠歹命,唉!
「修,請問任總幾點會到?我們想趁他不在趕快擦,不然有的淋了。」
修一愣,「頭兒行程不是我在負責的,要問小黑或者阿剛。」
說曹操,曹操就到。
「小黑,你竟敢遲到,小心頭兒發飆,像上回一樣叫你去抱電線桿。」
「頭兒今天請半天假不會來啦!」他也挺樂的,倒是阿剛還有任務。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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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局女店員抱起裝滿書籍的笨重紙箱子,雙手沒勁地不停顫抖。
「我來。」突然走進儲藏室的男人,不費吹灰之力,為她扛起箱子。「是不是放到這櫃子上面就行了?」
店員嘴巴開開,傻傻頷首,盯著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
「你還需要從上面拿下什麼?」
「沒有了——嘻!」女店員痴呆地發出笑聲,然後自己一個人在那邊害臊到要死的沖出去。
跑到一樓櫃台,女店員兩手雀躍不已地拍打桌面。「好帥!好帥!」
「你怎麼從儲藏室回來就變成花痴?」佑蘭環胸,面無表情。
「任先生剛剛幫我抬箱子耶!」講完又原地跳躍,好不快樂。
「又如何?老娘五年前還經常搭他的便車。」佑蘭得意的哼一聲。
「死佑蘭,我已經很不爽你是立美的同學了,不要再刺激我了!」
另一名同事臉上淨是慕戀,三魂七魄去了大半。「果然是一等一的好男人,也不過是卷袖子,露出手臂,就這麼迷死人。」
「哼,老娘五年前還看過他露上半身打排球,那個肌肉才叫猛。」
兩名同事發狠暗自決定,如果這女人再提第三次老娘,絕對要殺了她。
必立美拿著表單十分疑惑地走過來,「這張退貨單數目不對啊!」
完全沒人理她,放她孤單地發呆,繼續討論她們的肌肉話題。
幾秒後,有人理她了。
「喂,看這里。」
「哇啊!」關立美慘叫,因她才循聲看去,超強水柱就立刻噴到她瞼上。
書局出了名的死孩子重出江湖了。
用水槍作惡完,準備跑開的小孩,霍地教一只大手給逮個正著。
「任先生?」
「家凱哥?」
周圍的人紛紛朝這處看來,很好奇這整天吸引所有人目光的神秘美男,會如何對待這個小表。
「孩子,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任家凱一貫的好言好語。
小孩對任家凱伸舌頭作鬼臉,然後掙月兌開來,直奔樓上,大肆作惡。
「任先生,對他客氣沒用啦,他不會听的。」
「他都這麼頑皮嗎?」任家凱不介意地莞爾一笑。
店員及客人們見他竟能這麼溫和地對待死孩子,全都被迷得七葷八素。
真是完美無瑕的第一名哪!
「皮到骨子里,而且立美最白痴,常被整。」佑蘭幸災樂禍,干笑兩聲。
任家凱听其言,視線疾速朝樓梯方向掠去,雙眉不明一挑,接著,回頭,一手托著關立美的下巴,一手取出帕子,輕柔地替她擦拭臉上的濕濡。
「以後離這孩子遠點。」他往前挨近,高挺的鼻子對她小鼻頭蹭了蹭。
「沒關系的,反正我也老是跑不過他。」她被他蹭的暈陶陶地。
全場人看到眼楮都快凸了。靠!說他們沒一腿,鬼才信!
任家凱以前對關立美的動作,已經很曖昧了,今天更是囂張到不行,就算他現在當場狂吻她,沒人會覺得「很突然」,只會認為「超自然」,氣死他們這些還在相信哥哥妹妹好純情的客人也。
「我還有一點時間,阿剛如果來了,告訴他我在文學區那里看書。」
任家凱說罷,便走往規模龐大的書局里最遙遠的區域,隱藏他的出眾光芒,可不管看不看得到他的人,女孩們就還是醉得一塌糊涂,就連已婚婦女都不得不被他吸引,前來連連贊嘆︰
「怎麼會有人俊成這樣?剛才在文具那邊,他幫我撿皮包,還特別對我笑耶,這要是讓我老公知道,真的不太好……」少婦提及此便心花怒放。
店員們額頭冒出三條線。哪里特別啊!任總今天在書局對誰都有笑好嗎?明明是自己想紅杏出牆,牽拖到任總那邊去干嘛?
「而且他對我兒子又特別溫柔……不知道是不是在跟我暗示什麼。」
「老娘看你病的不輕。」佑蘭咕噥,頭皮發麻。
「任總是很有修養好嗎?也不想想你兒子有多可惡,一進書局就拿水槍噴人家的寶貝妹妹。」店員指著專心檢查貨單,卻沒注意听她們在談什麼的傻女。「換作其他人,早氣死了,哪還會這樣溫柔勸導。」
不愧為女性爭相投票的最愛,優質第一。
「他不過是拿水槍噴,哪里可惡?我正打算跟你們退貨抱怨,你們還先說我兒子可惡,除了你們,有誰會覺得他可惡?誰呀?」
「好可惡!」
爭執的女性們登時噤聲,一同看著走到櫃台前的男人。
原本用心核對貸單的關立美,一听到這熟悉的聲音,馬上站起來對他揮手,接著繼續忙工作。
「剛哥,你說誰可惡?」店員問道。
「我停好車子,去對面便利商店買可樂,走出來就看到一個小孩,拿石頭刮我新買的賓士,一追過去他就溜,害我沒看清楚是哪個死小孩。」
接著,一個個質疑的目光全投向花痴少婦。
「干嘛?沒有證據就不要懷疑是我兒子,他最乖了,我看現場就那個英俊先生對我兒子最溫柔,你們全都沒愛心。」
「英俊先生?頭兒嗎?」阿剛第一時間就猜出少婦說的是誰。
女店員撇嘴,「因為這太太的小孩,拿水槍噴立美,當場傍任總逮到。」
阿剛恐懼地倒抽一口氣。
「但是任總脾氣實在太好了,只好好規勸一句,就放過那小表了。」
阿剛再猛抽第二口氣,痛苦強忍想解釋的沖動。
妹妹們,不,別讓頭兒的溫柔外表給騙了,皇林山莊里有兩個更賤的死孩子,簡稱小龍與小虎,天不怕地不怕,但知道他們只怕誰嗎?正是你們女性同胞愛慕到要死的——任家凱。
阿剛回神跺腳。「差點忘了,我有東西要拿給關妹妹。」
語畢,便靠近蹲在地上抄貨單的女子,「關妹妹,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關立美好生茫然地捧著阿剛遞來的盒子。
「是頭兒要我今天去弄的新手機和新電話門號,你的。」
任家凱的體貼教她內心發甜,卻也很不解,「我的號碼為什麼要換新?」
阿剛神情有些不自然,靈光一閃,想到好借口︰「因為管叔跟頭兒抱怨很多次,你的號碼超不吉祥,太多四(死),他一直都很尊重老人家你也是知道的,是我動作慢,今天才去弄。」講完,輕松朝天吐一口氣。
「謝謝。」她听完不再生疑慮,隨後滿是歡喜地打開盒子看新機種。
「我有事找頭兒,他在哪?」
「任先生在文學區那邊看書!」店員們開始爭奪今年最搶手的機子。
阿剛一得知方向,加快腳步往里沖。
「頭兒!」
任家凱一手拿著厚重英文書籍,一手悠閑插進口袋。「如何?」
「是沒錯,這幾年跟她比較要好的,都是干記者的,里面剛好都是專訪你和關先生好幾次的記者,所以要知道關妹妹的喜好不會很難。」
「可以了。」他視線回到書本上,沒有意外,一切早在料想之中。
「那,頭兒,現在我要干嘛?我好無聊。」
任家凱沒說話,眯起眼進出殺氣。
「我了!」快撤。
很盧的阿剛速速跑向漫畫區,途中經過溜著滑板的小孩,他立刻煞車轉頭看他的背影,突然覺得挺眼熟,愈看愈像偷刮他賓士的死小表!
但見孩子滑動的方向,疑似他剛剛逃離的地方,就覺得不妙。
終于,他停下來了,而且停在才對阿剛暗示想要安靜看書的任家凱面前。
糾纏戰斗開始!
「老帥哥,你會不會倒溜滑板?」
「不會,我想看書打發時間。」
「我會喔!」完全不理會人,開始倒著滑。
「老大叔,你會不會把書放到頭上走路?」
「不會,而且這麼做顯得人類更加低能。」
「但是我會唷!」死孩子開始頂書走路給帥叔叔看。
任家凱高大的身材靠著書櫃,翻下一頁同時慵懶睇他一眼,「你已經達到那等級了,所以別再做了。」否則更欠扁。
「因為你不會,我要做給你看,怎樣?」
「不怎樣,我可以不理你。」
「我媽說人家會生氣,就是沒肚量,怎樣?」
「……」任家凱深深吸氣,終于合上心理學書本。
躲在漫畫圖書區的阿剛不斷冒汗。孩子,人生苦短,別自尋死路。
「叔叔這麼老,可是很多都不會,我比你厲害,哇哈哈哈……」
「我三十有三,不老。」
「那你結婚了沒有?」
「還沒。」任家凱往櫃台那方看去,意味深遠,「不過快了。」
「干嘛這麼老還不結婚?」
「我再申明一次,我不老,你也別再說了。」
「老頭老頭老頭老頭……」小表的聲音簡直跟跳針沒兩樣,不斷重復。
就在肅殺氛圍中,書局店員提著干淨的大型垃圾桶經過一大一小。
永別了,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