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霆政向商靚儀訴說了事情的始末後,現在他只擔心靚儀是否能勸服高碧絃接下這份模特兒的工作。
另外讓他擔心的是靚儀告訴他,霆桀也曾在霆青的婚禮上打探過高碧絃的資料,這消息令他心里泛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竟沒來由地害怕霆桀早他一步找上高碧絃絃,這對他而言根本就是個很滑稽的想法,卻足以令他心神不寧,擔心霆桀對高碧絃絃的打探是含有感情成分在里頭。
衛霆政下意識地搖搖頭,想把這盤踞在他腦海里的想法給甩得一干二淨。他現在應該擔心的是拍照的問題,而不是這屬于情感方面的事。
真正付出內心感情的事,是衛霆政一直所不願去觸踫的,他不屑去踫它;甚至不願相信自己會為了某棵樹而放棄整片美麗的森林。或許是他博愛也或許說他濫情,或多或少也和他愛好無拘無束的本性有關系吧!
衛霆政是衛氏四兄弟中最花心的一個,他知道他永遠也學不會他大哥跟他二哥的痴情行為;他更不可能像霆桀一樣,痴心地等待他那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霆桀的感情世界一向比他們單純,並不是他的條件比他們差,相反他樣樣皆比他們三兄弟上乘。只是因為他眼光一向過高,所謂「眼楮長在頭頂上」,只看到遙遠的美麗天空,一心想伸手觸模遙不可及的它;卻舍棄離他最近唾手可得的翠綠大地,甚至不屑一顧。
然而每個人都有他的想法,誰又能說他錯呢?
衛霆政現在心里只指望商靚儀能夠幫他勸服高碧絃,好讓他能如期交差,其他的他也不願再多想了。
無煩惱便是幸福嗎?
天曉得!
商靚儀在歷經三天的游說,終于在動之以情外加利誘下,成功地達成衛霆政托付她的任務,帶著高碧絃來到餐廳和他會面。
在正式拍照之前,衛霆政想利用一些時間將這次拍攝的主題及訴求向高碧絃說明清楚,更想借由此次正式的會面,向她表示上次無理的歉意。
斑碧絃在見到衛霆政的當兒,驚訝地大叫︰「你……你是那個無理的男人……」她根本料想不到那天無理地摘下她眼鏡的人竟是商靚儀未婚夫的弟弟,要是早知如此,打死她都不會點頭答應商靚儀幫她這個忙的。
商靚儀早料到依高碧絃的個性,假如事先讓她知道衛霆政便是那天那個行為魯莽、語氣霸道的人,別說三天,就算把她的嘴都說破了,她也不會答應。既知如此,她才不會蠢到把事實真相全盤托出。
「對,就是我。」衛霆政不好意思地抓抓頭,滿懷歉意地說︰「那天真不好意思。」
「還好啦!不過,我那副眼鏡你該不會真留做紀念吧?」其實她只要一想到那天她機智地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從他背後偷溜,就不禁為自己的聰明而得意。
現今本地的治安亮起了紅燈,做什麼事都得小心才行;雖然她在美國曾學過女子防身術,但就算如此也不能保證一定能制伏歹徒而安全月兌身,一個人的力量有限,更何況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呢?所以她不得不佩服自己敏捷的反應。雖然事後她曾想過或許他是真的急需一位模特兒,而她又剛好被他看中;但最後她還是推翻了這個想法,心中不斷警告自己不可以隨便相信陌生人,心中那股愧疚硬是被她的理智給壓了下來。
她曾想依她的行為,那個人恐怕會憤怒地將她的眼鏡往垃圾筒一丟;不過她還是希望能再看見那副跟隨她已久的眼鏡。
「喔,眼鏡!那副又丑又難看的眼鏡嗎?」衛霆政那蓄意調侃的語氣听在高碧絃的耳里,刺耳得難過。
就算它真的是又丑又難看,也不必用這種口氣講吧。她心里泛起一股濃濃的怒意,「是啊!它呢?丟了?」
衛霆政那听不出高碧絃咬牙切齒的語氣,只是他心中那愛鬧人的毛病又犯了。他還不想跟她說實話,那副丑斃了的眼鏡現在正乖乖地躺在他的背袋中。
原本他是想拿來物歸原主的,但在和她一番交談後,決定先替她保管,往後多的是機會還她。霎時,衛霆政心里不知又打起什麼如意算盤來了。「它呀……丟啦!」
「你把它丟了?」她不敢置信地再問一次。
看他那是什麼表情,好像把她的眼鏡丟掉是沒啥大不了的事情,居然一副滿不在乎的臉,一點都沒道歉的意思。
「對啊!那天剛好看見路上有個垃圾筒,就順手往里頭扔!」
他是不氣死她不甘心似的,不在乎的口氣惹得高碧絃雙手癢癢的,真想當場傍他來個過肩摔,以泄心頭的怒氣。
商靚儀看見高碧絃極力壓抑怒氣,她怕等會兒高碧絃一失去控制爆發出來,到時可就不好玩了。
「喂,衛霆政,你不是要向小碧說明拍照事宜嗎?還不說。」商靚儀用手肘頂了頂衛霆政,示意他趕快轉移話題。這個笨蛋,幫他打圓場還不曉得,真想一拳往他的後腦勺打下去。
「呃,對,嗯……」衛霆政趕忙翻了翻手中的資料大致向高碧絃說明後,「我先請化妝師和造型師幫你定裝,到時恐怕得請你摘下臉上那副難看的眼鏡。對了,你之前曾有過拍照的經驗嗎?」
他這是在說廢話嗎?這世界上有誰會不曾拍過照的。高碧絃皺著眉頭,疑惑地看著衛霆政。
衛霆政一看見高碧絃用懷疑的眼神看他,就曉得她誤解了他話里的意思,隨即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拍過藝術照,或者比較專業點的照片?」
專業點的?大頭照夠專業了吧!「算有吧!」
什麼叫算有吧?!模稜兩可的答案。那就當她有吧!「我現在叫化妝師和造型師幫你做個造型。」衛霆政朝吧台邊的兩個人大喊,那兩個人便連忙地跑過來。」小良、胖哥,你們先幫她定裝。衣服換好了再上妝,否則那些衣服如果沾上了化妝品,很難向廠商交代。」
「我知道。」
「靚儀,得麻煩你幫忙一下了。」
「沒問題。大難題都幫你解決了這種小事還難不倒我。」
斑碧絃抬眼睨了商靚儀一眼,商靚儀的意思是把她給比喻成麻煩?她不是笨蛋,不會不曉得她被商靚儀比成什麼的。好哇!看她怎麼報這個仇,敢情商靚儀忘了她好歹也曾是她的副教授吧!高碧絃心里計劃著要怎麼報仇。
經過半小時的折騰,高碧絃終于化好妝、穿好衣服站在衛霆政的面前。
在看到一切都打點好的高碧絃時,衛霆政竟錯愕了。他的心不禁加速亂跳著,他太了解他的這個生理現象,他肯定對她產生好感了。
衛霆政不可思議地盯著眼前這位可人兒。上了妝的高碧絃更顯出嬌媚,而她的獨特氣質也因此更突顯出來;一頭烏黑俏麗的短發突顯出她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雙靈動的大眼;一襲深紅色的改良式旗袍將她曼妙的身材完全展現出風情萬種,讓人有如人夢境一般。
她真是一塊瑰寶,真不曉得她為何要刻意隱藏她的美麗。為伺不讓它真實地呈現出來?
看來他真找對人了,眼前美麗嬌媚、落落大方的她正是他理想中的模特兒人選。衛霆政相信這次所拍攝出來的效果必定會比以前更好,而且水準也會更超越他以往的口碑,衛霆政開心地露出微笑。
一群工作人員在看見衛霆政臉上露出的笑容,各個都如釋重負,心情也隨之放松了許多。
他們清楚地知道,高碧絃絃絞完全符合他心目中的要求標準;看來他們大概今天就可完工,剩下的後期制作更可在兩天內完成。而後期工作通常是不需要衛霆政親力親為,自然有其他專業人員來完成;所以他們大可不需再提心吊膽地承受他火爆的脾氣了。
斑碧絃被衛霆政盯得很不自在,心想自己這身打扮是不是很丑,不然怎麼這個男人的眼神這般曖昧。
她從未化過妝,頂多也只是涂點口紅罷了。她怕她一上妝後會像平劇里的那些大花臉,更怕會像特種行業里的小姐一般,所以當化妝師在幫她上妝時,她也都緊閉著雙眼不敢看鏡中的自己。
「很丑是不是?」高碧絃低頭看了自己的裝扮一眼。
衛霆政笑而不答,讓高碧絃更加局促不安。
「喂,你看傻啦!站在那里傻笑,人家小碧在問你話耶!」商靚儀看著一反常態的衛霆政,大笑出聲。
「拍照!拍照!快把燈光調整好。」好險!差點就被商靚儀看出他心里正打著高碧絃的主意。
商靚儀就像他的寶貝妹妹衛霜一樣,鬼靈精一個,什麼事都逃不過她們銳利靈動的雙眼。
衛霜這丫頭在促成了商靚儀和衛霆鎧兩人的好事後,便宣布她要出國;她笑稱為了讓自己的心志能更成熟,所以毅然決然地下了這個放逐自己的決定;于是,便拿著護照跑到國外逍遙去了。
在衛霜出國前,衛霆桀特別把他所有的信用卡、存折、印章等等所有可以用來領錢的證件全藏起來,衛霆青、衛霆鎧和衛霆政也都有所防備地將東西全存在銀行保險箱里。
他們四兄弟會像防賊似的防著他們的寶貝妹妹衛霜,就是因為她曾盜用衛霆桀的金卡,還差點刷爆。金卡耶!她連金卡都能差點刷爆,由此可知她這個人有多會花錢。嘿!就不知衛爸爸皓淵先生是否也將他的信用卡給收拾妥當了。
斑碧絃連續換了多套衣服、變換多種造型,拍了數一個小時下來的結果是……累癱在椅子上了。
「小碧,不行啦!」高碧絃雖為靚儀的副教授,但因高碧絃年輕,兩入又頗合,也就沒有階級之分交起朋友了。
商靚儀知道高碧絃是真的累壞了,尤其她又是頭一次拍那麼專業的照片,換作是她搞不好比她更慘,再加上掌鏡的是對作品一向要求完美的衛霆政,就算是一些些細微到很難看出的缺點,他都會立刻停止拍攝,直到將所有缺點全擺乎為止。
所以,現在她會累成這樣不是沒有道理的。
「還說呢!我不知是倒了幾輩子霉才會誤交你這個損友,看我現在累得像只哈巴狗似的,全都拜你所賜。」
斑碧絃嘟囔地抱怨。她不僅肩膀酸痛,連頭都像是有千軍萬馬在里面操練般,搞得她痛死了。
她一手捏著肩膀,一手按著太陽穴猛揉。
「是……是。待會請你去吃頓大餐總可以補償你誤交我這位損友所付出的代價吧!」商靚儀微笑地看著高碧絃。
斑碧絃思考了一會兒,「吃大餐?去哪吃?」她揚揚眉期待地看著商靚儀。
商靚儀哪會不曉得她話中的意思,她太清楚不過了。「算我怕了你,牛排館總可以吧!」她敢說不,高碧絃肯定就不饒她。唉!她的存款……
斑碧絃佯裝思考了一會兒,確定讓商靚儀快受不了時,她才適時地抬起頭,「嗯,好吧!就小小地A你一頓好了。」
商靚儀咬著牙,心疼荷包恨恨地瞪著她,「這還叫‘小小’地A我一頓,你大小姐可真有錢嘛!去牛排館還叫小,敢問小姐你的‘大’是多大?」
「還好啦,還好啦!」高碧絃仍一臉不以為意地揮揮手,「反正又不是我付賬,更何況我原本還想狠狠地A你一頓,去福華飯店大塊朵頤一番呢!」
埃華飯店?!商靚儀還真難以想象,去那種五星級的超級「大」飯店。小碧是打算把她僅剩的些微財產全花光才甘願是吧!
商靚儀原就讀的「聖曙」學園的制度和一般的學校不同,畢業班級在最後一年級下學期不須到校上課,采停課自修制。
商靚儀自從畢業班級停課後,她這位應屆畢業生也面臨了找工作的問題。她對于自己的專業技能及學歷一向都非常有自信,但哪知道她應征了許多工作,到最後竟都不了了之;甚至有些公司她都已經順利通過復試,卻總在最後總面試的關卡上,竟仍被莫名其妙地刷下來。
找到最後,她灰心地想干脆到便利商店去當店員算了。也正因為她一直未能找到工作,她又不肯也不願再回到衛霆鎧的公司去上班,所以存款才會在她只出不入的情形下,所剩無幾了。
可是,聰明的商靚儀一定不曉得,有些公司都已經決定要錄用她了,只不過每次總會有位神通廣大的男士打電話到那些公司,威脅他們絕對不可錄用她,否則就是和聖勒盟作對。
誰?!誰會用這麼卑劣的手段,而且還大膽地以聖勒盟的名義來威脅那些公司?
想當然耳,自然是那個求婚不成,反被商靚儀這個小女人馴得死死的衛霆鎧。
否則有誰會不要命地用聖勒盟的名義做事,除非他想自尋死路;除了衛家人和聖勒盟里階級職位較高的人能自由使用「聖勒盟」這三個字外,其他下屬如必須要運用到聖勒盟的名義都得按規矩知會一聲。而通知歸通知,決定權還是在聖勒盟,他有權禁止某人運用他的招
牌;所以少有人會如此大膽且光明正大用這三個字。
假如衛霆鎧所做的好事哪天東窗事發,被商靚儀知道真相,必定掀起軒然大波,恐怕連婚事都難保,更別說天天和他大吵大鬧。
「那你可真是善良啊!」臭小碧,改天非找個機會狠狠回敲你一筆不可。
衛霆政和工作人員商量一些後期制作事宜後,便吩咐他們可以先行收工。「喂,你們在聊什麼?」他早在和工作人員溝通事情時,就瞧見她們兩個在那里不知聊些什麼,于是便好奇地往她們所站的方向走去。
商靚儀打起衛霆政的主意來了。「沒什麼!我剛和小碧聊起晚餐想去牛排館好好吃一頓呢!不曉得大忙人有沒有空,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好啊!」求之不得!衛霆政心里興奮地想著,他可以趁此機會好好地認識高碧絃。之前在他大哥的婚禮上向商靚儀打探到高碧絃的資料實在太過貧乏了,他還想知道有關于她的事情;剛好可以趁今晚一起吃飯的機會好好地向本人間個徹底。
商靚儀一听見衛霆政爽快地回答,心中不禁樂得差點飛上天。真好!她僅有的存款有救了,這下它們可以再多留在主人身邊一些時日了。
「靚儀,還是得再麻煩你幫她把衣服換掉,不過記得先把臉上的妝卸掉才行。」
「拍完了嗎?」高碧絃一雙驚喜的大眼直盯著衛霆政看,這雙充滿誘惑的雙眼不知有多令他心動。
「拍完了,照片洗出來後我會多沖洗一份給你。」
「喔!」其實她對于她這些照片一點興趣也沒有,反正她只是幫商靚儀的忙。有沒有多加洗一份送給她倒是無所謂,最重要的是真的有幫到忙。
「靚儀,麻煩你了。」
「沒問題!」一想到可以保住她僅剩的存款,商靚儀就開心得樂意為衛霆政做任何事。
斑碧絃從不曉得牛排館的花費也那麼貴,在她打開菜單的那一剎那,望見上面每樣餐點的單價時著實嚇了一跳,不知應該點哪樣才好。
「你吃什麼?」衛霆政輕聲詢問著高碧絃。
斑碧絃猶豫著該不該點,怎麼這麼貴……「我……」倒是商靚儀不客氣地迅速點了客神戶牛排,反正付賬的不是她,考慮那麼多干嗎?
「我要份蘑菇雞蝦排。你呢?」衛霆政將目光移向正拿著菜單猶疑不定的高碧絃。
「我……夏威夷雞排。」看來看去就只有這個便宜點了。
侍者復誦一遍他們所點的食物,確定無誤後便轉身離開。
「听靚儀說,你全家都移民美國?」衛霆政首先打開話題。
「對。我初中畢業後全家便移民到美國去,定居在那里。」
「我沒告訴你小碧是資優跳級生嗎?」商靚儀悠哉地喝了口冰水。
衛霆政驚訝地搖搖頭。
「小碧六歲的時候就讀小學三年級,九歲時已從小學六年級直跳初中二年級就讀,所以她初中畢業的時候才十歲。」商靚儀對于能交到像高碧絃絞這樣的跳級生備感驕傲。
衛霆政听了商靚儀的這一番解說,心中不禁對高碧絃的輝煌紀錄感到不可思議。
「其實跳級就讀不見得就好。」高碧絃若有所思地開口,「我倒希望我沒跳級,像個正常人般按部就班地完成學業。」
衛霆政和商靚儀對于她突來的愁容充滿好奇,雖然兩個人都想知道高碧絃究竟為了何事而惆悵,但誰也不妄然開口詢問。
一下子,餐桌上的氣氛忽然尷尬起來,高碧絃急忙轉移話題︰「你們知道嗎?我到美國後並沒有馬上就讀高中。我爸媽答應我,如果我肯隨他們移民美國的話,就讓我在美國自助旅行兩年。我曾經旅行到拉斯維加斯,你們也知道那里是有名的賭城,我既然旅行到那里,入境隨俗地當然也賭上一賭……」她盡量要使氣氛輕松熱鬧起來,「可是那里較大型又比較有名的賭場謗本是禁止未成年的小孩進入,所以我只好到當地比較小型的賭場去試試手氣!我選了‘吃角子老虎’,誰知……」
「怎麼了?」商靚儀好奇地問著。天知道!她有多想去玩玩。
「我竟然中了一千美金耶!」
「啊!真的?」
「嗯!那一千美金就變成我的旅行基金,讓我多玩一個州。」
「現在,美國我也只剩沙漠沒去過而已。」當初她爸媽肯讓她自助旅行的惟一條件,是禁止她進入危險的地方,沙漠就是其中之一。
「對了,告訴你們,美國的迪斯尼真的好大,就算玩個一天一夜也玩不完,所以最好是住在里面的旅館,好好玩上一個禮拜……」
「真好!」商靚儀對高碧絃綰能四處旅行羨慕死了。
衛霆政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一直仔細地聆听高碧絃生動的敘述,看著她臉上因充滿快樂回憶而動人的一顰一笑。她所說的一切的經歷能不讓他感到驚訝嗎?那時他才十一歲,一個在讀小學五年級的小男孩,而她居然已完成初中學業還獨自一人在美國做自助旅行,這讓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這一頓晚餐雖然所費不貲,但卻值得;連他都感染了她歡樂的笑聲,仿佛他也曾和她一同旅行過。他的目光停在她臉上那黑鏡框上,他不經意問起她為何要戴上那丑得要死的眼鏡來遮住她美麗動人的雙眸時,她卻是頤左右而言他地岔開話題。而高碧絃的逃避令衛霆政更想知道真相,她愈是逃避他就愈對這個問題感興趣。
不過衛霆政後來並沒有一直繞著這問題打轉,因為他有把握以後他多的是時間來揭開她這層神秘的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