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非在打听到有關展小霓的部份資料,把倫敦的事都處理交代之後,帶了兩個保鏢飛到T省來,他要來……討回公道。
這會他的車就停在展家的別墅外,沒有想過要上門找人,他坐在舒適的車內等待獵物自己上門,她總有出門的時候,今天等不到,他可以明天再來,總之他要和她算總賬,把他們之間所有的恩怨情仇理清楚。
熬了那麼幾天,忍受自己被耍、被玩弄的不堪,他來了,這仇……他死都要報。
展小霓在家悶了幾天,終于決定要出門透透氣,易浩告訴她T市新開了家很有創意、跟得上流行的復合式餐廳,他和朱莉已去過,值得她去嘗鮮,所以她打扮得十分亮眼,她要重新走進「生活」里,不再天天關在房里懊悔、傷心。
見到她走出別墅,齊非很意外她沒有自己開車,看她雖然又瘦了一些,可是卻仍耀眼、漂亮,那麼,她並沒有一點內疚或是罪惡感,她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很自豪嘍?
齊非打開車門下車,他知道她沒有發現他,否則她早跑了,而不是一直等他走到她的面前,攔住她的去路,她才一副驚弓之鳥的表情。
「齊非?」展小霓像是見到鬼般。
「意外吧?」齊非帶著獰笑說。
「你……」
「你沒有做夢,這也不是幻覺,我的確是活生生地站在你的面前。」他用一雙冰冷的黑眸瞅視她,使她不自禁地戰栗。
「可是……」她的腦筋有些轉不過來,還在適應這意外狀況,他居然來了!
「你要出去?」齊非故作溫和地問。
「我……」
「我載你一程。」他「好意」地道。
「但我叫了車。」
「我的車就在旁邊。」他抓著她的手臂。「展小霓,你不覺得我們需要好好的談一談嗎?」
「齊非,我可以解釋……」
「解釋?」他冷哼了一聲。「你上車再解釋吧!」
不得已的,她只好跟著他上車,一見到那兩個她並不覺陌生的英國保鏢時,她只有莫可奈何地一笑,幸好他們不懂國語,不然她真是會無地自容,現在她只求齊非對她能仁慈一些。
當車子引擎激活,急馳而去時,齊非的目光變得極為冷冽,這會在他的心中已無任何的柔情可言。
「你解釋吧!」他用冷怒的口吻道。
「我……」
「展小霓,我可以報警抓你的。」
「但是我們已經……」展小霓本想說他們已經把他的傳家寶送回倫敦,可是再想到這是不打自招,她又及時地閉上口。
「你以為這樣就沒有事了?」他知道她要說什麼,但是他絕對不放過她。
「我爺爺……」
「什麼理由都沒有用!
「齊非,既然你沒有任何損失……」
「沒有損失?」他狂笑了兩聲,有些惡意地捏著她的下巴。「我的損失是你看不見的,展小霓,如果你以為你可以隨便的耍了我、玩弄了我之後就拍拍一走了之,那你就太小看我了。」
她不知道他是想干嘛,但她知道他大老遠的一趟由英國到T省,可不是只為了她的「解釋」,更不是為了要來和她聊天。
因為她沒有答腔,所以齊非也就不再說什麼,車內彌漫著一種沉默、令人窒息的氣氛,她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她在英國所熟悉的幽默感和愉悅,他這會當她是什麼垃圾般。
「我們要去哪里?」在一段很長、很長的寂靜之後,展小霓還是忍不住問了。
「到了你就知道!」他的口氣很惡劣。
「我想打通電話……」她拿出她的大哥大。
「別想!」他冷冷地道。
「可是我……」
齊非干脆一把搶過她的大哥大,然後替她關機,好像根本沒把她當回事似的,他的態度很粗暴,往日的溫柔不復存在,他要報復。
「齊非!」本來不敢生氣也不敢惹他的展小霞,這會終于有些反彈。「你沒有資格這麼對我!」
「我沒有嗎?」他笑問她。
「這里不是倫敦,你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信不信我、我可以報警,然後控告你妨礙我的自由!」她虛張聲勢道。
「你報警啊!」他嘲弄著她,「看看最後會坐牢的是哪一個,我不反對你找警察。」
「你……欺人太甚!」
「展小霓,由你口中說出這句話,實在是叫人有些啼笑皆非。」齊非狠瞪了她一眼。
「你到底想怎麼樣?」
「一會你就知道。」
「我勸你最好三思而行,畢竟……」
「你說什麼都沒有用,而且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
沒想到齊非會把自己帶進一家五星級大飯店的總統套房里,展小霓不知道他的企圖是什麼,可是她除了小心應付之外,別無他法,這時保鏢已進入到總統套房里附設的一間小孩房。
因為大哥大已經被齊非沒收,加上走進飯店時她也沒有掙扎或是求救,所以這會只怕她高聲呼救,也沒有人會來救她。
「月兌衣服!」齊非直接下令。
「什麼?」展小霓以為自己听錯了。
「你听見我說什麼了。」
「你叫我月兌衣服?」她再問一次。
「月兌!」他凶惡的吐出一個字。
「齊非……」她才說完他的名字,馬上轉身就要朝房門跑,只要能打開門,只要能沖到走廊,可是在她還沒有踫到房門前,他就已經早她一步地用自己的背抵著門,阻擋著她。
「想跑?」他取笑著她。
「你要干什麼?」
「展小霓,你應該知道我要干什麼。」他朝她前進一步。「你可以乖乖的和我合作,也可以誓死抵抗,但是結果都是一樣的。」
「你要……強暴我?」她心冷地問。
他自鼻間一哼。「會是強暴嗎?」
「就是強暴!」她憤怒道。
「展小霓,你真的還是處女嗎?」他眯著眼問。
「我是!」
「為什麼我不太相信呢?」
「我不在乎你不信,但我的的確確是。」
「我們馬上就可以知道!」他上前去抓她,眼中沒有一絲的溫柔,想到自己曾是那麼熱心、真摯地招呼她,帶著她四處玩,甚至為她開了那場Party,還開口跟她求了婚,而這一切居然只是他自己在自作多情。
「齊非……」展小霓使出全力地閃躲著,她揮舞著自己的雙手,又是哭鬧又是嘶吼,她絕不相信他會強暴她,就算他真的恨她,也不該如此喪心病狂。
「你不可以這樣!」因為被一張小茶幾給絆倒,展小霓整個人朝地上摔去。
「起來!」他氣沖沖地說。
「不要這樣!」她哭著求他。
「如果你想在這地板上……」
「你瘋了!」為了自己的貞操,展小霓奮力抵抗著,可是從齊非的反應和眼神看來,他似乎是不毀了她不甘心似的,早知道他在失去理智後會如此的瘋狂,說什麼她都不敢去招惹他。
一把扯住她的長發,齊非硬是把她從地上拖了起來,只見她痛得哇哇叫,拼命去抓他的手,希望他松開她的頭發,但是他毫無憐香惜玉的心。
「求求你……」
「這是你罪有應得!」齊非不讓步的道。
「好痛……」她哭得傷心。
「是你活該!
「你才該下地獄!」她不再示弱,不願再當弱者。「如果你敢踫我……」
「是嘛!這才像你啊!」齊非將她整個人往床上一推。「展小霓,不要指望我會良心不安,或以為我會手軟,一切都是你負我在先,怨不了我,看我拿真心對你,你回報了我什麼?」
「我們已經把那把匕首送回去了!」
「我還是可以報警抓你們!」他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要以為我在T省沒有關系或影響力。」
展小霓一直往床里縮去,這種在電視或電影里才會出現的畫面,沒有想到她卻得親身體驗,他是一副非強暴她不可的堅決。
「齊非,我願意向你認錯、道歉……」即使要她向他下跪,她也願意,只要他放她一馬。
「我不要你的認錯,我要你!」
「不要是這樣!」她氣急敗壞地拍打著床板。
「我這里可沒有女人的衣服可以讓你換,如果你想一身破破爛爛的走出這里,」他已經把皮帶抽掉,上半身更早已赤果。「隨便你。」
換成是其他的情形、另樣的氣氛,她或許真願意把自己寶貴的貞操給他,她愛他,對他有感情,她會肯的,不過不是這種情形。
「齊非,我會恨你!」展小霓作著最後的努力。
「你以為我會擔心這個?」他注視她的眼神似乎在凌遲她。
「我會一輩子都恨你!」說完了這句話,她無奈的開始月兌著自己的衣服,今天她穿著一件帥氣的白襯衫和一條牛仔裙,當她用著顫抖的手解著扣子時,她的心逐漸冰冷而亡。
「快一點!」他催著她。
「你……」她一臉的屈辱。
「要我幫你嗎?」
「你會後悔的!」她月兌去了白襯衫,露出里頭的無肩帶內衣,半果的她看起來純真無邪中帶著萬種風情,她不是那種天生尤物,但她比尤物更加迷人。
「展小霓……」齊非有些看呆了。
「齊非,可以不必這樣難堪的,」展小霓一副快要崩潰的神情,只要他不對她施暴,她會感謝他一輩子。「你再想想……」
「裙子!」他用著沙啞的嗓音命令著她,手指指著她的裙子。
「你……」她的心已經死了。
「展小霓,我寧可你用一輩子來恨我,也不願讓我自己一輩子活在曾被耍的屈辱中!」他已經豁出去了……
※※※
沒有事後的哭哭啼啼、埋天怨地,展小霓的反應出奇的怪異、沉默,看著白色床單上那一片鮮紅血漬,她既沒有難過,也沒有任何的哀悼,怎麼都沒有料到她的貞操竟是這樣失去的,真的沒有料到。
齊非的反應也有些異于之前,他不再表情凶惡、不再滿心的恨意和報復,事實上當他不顧她的意願想佔有她時,他的氣就已消了大半,至少她在這點上沒有欺騙他,她真的是處女!
他知道自己強暴了她,但嚴格說起來,他並沒有怎麼故意去「傷害」她,即使心里怪她、惱她,可是他接下來的動作卻不暴力,甚至還會去考慮她的感受,也因為她是第一次,他溫柔得很。
「想洗個澡嗎?」他突然問她。
展小霓既不看他也不回答他,披著床單,面無表情地坐在床沿。
「洗個澡會比較舒服。」他又說。
「洗完澡之後我可以離開嗎?」展小霓的聲音很單調,這會她真的很恨他。
「可以。」他只能這麼說。
「那麼我去洗澡。」展小霓起身。
「展小霓……」齊非叫著她。「你都還好吧?」「你問的是什麼?」她轉過頭反唇相稽。「是我的心還是我的身體?」
「我並不粗暴。」他為自己說話。
「我知道,我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只是流了一些血,而我該感謝你嗎?」她極盡挖苦、諷刺之能事。
「我以為你會感謝我。」他自嘲的輕道。
「感謝你強暴我?」
「前半段或許是強暴,但是後半段……」
「齊非,強暴就是強暴!」
「而你一點都不曾享受到?」他被她激得失去風度和理性。「展小霓,因為你一向都不說真話,所以這會就算你再騙我,我也不會怎樣,反正我已經習慣了,又不是第一次被你騙。」
不再和他針鋒相對,她知道自己說什麼都佔不了上風,所以她不再自取其辱,披著床單,她朝浴室走去,這會是愈快離開這里愈好,她不要再多和他相處一分鐘。
有那麼一股沖動讓齊非想要跟著她進浴室,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叫他產生這種欲罷不能的念頭,他恨她,但是她的身體卻又令他無法控制自身。
他溫熱的唇曾吻上她的白皙,在他侵略性的攻擊下,他強而有力的身體緊縛著她的縴細,她雖曾喊痛,但她亦曾大聲地申吟,他相信她絕不是全無感覺的。
曾想過和她的感覺應該很棒,但真正和她做了又是另一回事,他喜歡觸模她光滑的肌膚,感受她帶著輕喘的呼吸,她又熱又緊,又狂野又純真,她是火與冰的綜合體。
照說這會他該滿足了,他已經拿走她的貞操,他該泄恨過了,不過他卻有種要不夠她的感覺,他還想再來一次。
當展小霓洗完澡出來時,只見齊非穿著件睡袍,坐在沙發上抽煙,她又看到那個銀白色的煙盒,只是她再也不會感興趣。
「換我洗了。」他把煙捻熄。
「我可以走了嗎?」她麻木地問。
「不行。
「不行?
「我還沒有說你可以走。」他的神情傲慢、蠻不講理且我行我素。
「你以為你是神嗎?」她痛恨地瞪著他。
「我會告訴你什麼時候可以走。」他並不擔心她逃掉。「你最好不要跟我玩捉迷藏的游戲,否則吃虧的人會是你。」
「齊非,如果我能……」展小霓氣得發抖。
「但你不能。」他搶著說。
「我要回家!
「還不是時候。
「你……」
「等我洗完澡出來再說。」他肆無忌憚地走進浴室,完全放心她會留在房內,他相信她不笨,不會和她自己過不去。
當展小霓一個人獨處後,看著那已經弄髒了的床單,她也忍不住回想兩人方才時的情形……
雖然他一開始是那麼的野蠻、那麼的粗魯,像是存心要傷害她般,可是當他確定她是處女、當她開始落淚時,他曾停止動作,舉起她的手,他將它們湊向自己的嘴唇,慢慢地親吻她的每一根指頭,他不讓她退縮、不讓她拒絕他,最後再把她張開的手掌放在他的胸膛上,讓她直接觸模他結實的肌肉,不怕她突然像野貓似的用指甲抓傷他,在他身上留下傷痕……
他讓她踫觸。
他令她顫抖。
他使她發熱……
想到這里,展小霓立刻揮去自己腦中所有的念頭,她不該想!她不能想!她恨齊非!
齊非走出來時,展小霓已經打點妥當。幸好他沒有扯破她的衣服,而她也識時務,這會她才可以穿戴整齊地離開這里。
「給我五分鐘穿衣服。」
「你到底還要做什麼?」她有些沉不住氣地問。
「我們再談談。」他就是不放她走。
「我們沒什麼……」
「五分鐘就好!
※※※
實在很難跟任何人說神色淡然的自己剛剛被強暴了,這會她跟著齊非走進飯店的餐廳,只因為他說他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而她得陪他吃上一頓飯。
她雖然也餓,但是實在沒有什麼胃口,尤其看著他食指大動的模樣,她更加不想吃,因為這表示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她卻輸了。
「你不吃?」他問著她。
「我反胃!」她明明餓,卻偏偏要和他唱反調,存心慪他。
「這麼快?」他幽默地道。「我們才剛剛做完而已呢!你確定嗎?」
展小霓的臉倏的一白,但是她並不擔心,現在是二十一世紀,醫藥這麼發達,她可以馬上去看婦科醫生,也可以上藥房去買事後避孕丸,雖然在這之前她是處女,可是她有性知識。
「齊非,我什麼都不確定,可是我一點都不擔心。」她甜甜的反擊,如果他要她食不下咽,要她度日如年,那麼她也可以這麼對他。「如果我真懷孕了……」
「你會怎樣?」齊非的表情不一樣了。
「現在RU486很好買。」
「你……」齊非又怒又驚,現在輪到他吃不下,展小霓開始發威了。
她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現在的女性選擇可多了,我們不必含辱苟且的偷偷生下孩子,更不必上醫院墮胎,只要買了這種墮胎丸,一切又可以重新開始。」
如果這會他們不是在這公共場合里,那麼他鐵定會給她一個耳光,因為她的這些話太過冷血,實在叫人听了會心寒、心痛。
放下刀叉,他一張臉仿佛地獄閻王般,似箭般犀利的眼神射向她。「如果你敢踫RU486……」
「怎樣?」她賭氣地仰高鼻子。
「我會讓你好看!」
「我現在就很‘好看’了!」她仍不退一步。
「有人因為服用RU486流產不完全而傷到子宮,永遠不能再受孕,也有人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很多很多負面、血淋淋的例子,你以為它是什麼萬靈丹嗎?」齊非像是教訓自己女兒般的罵著她。
「那麼如果我真因為服用了RU486而出了什麼問題,一命嗚呼的話,你不是該高興嗎?」她冷冷地說。「你就報復得逞了啊!」
他沒有吭聲,但是他的表情可以使地獄結冰,這會他不想掐死她,只想分分秒秒地把她拴在自己身邊,如果她懷孕了的話……
「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走?」展小霓不笨,她知道自己已把他逼到了一個極限。
齊非只是瞪著她。
「我現在可以叫救命、非禮了。」她看看四周的用餐人群,知道自己並不孤單。
「你叫吧!」他無所謂地說。
「你真的不怕?」
「我怕什麼?」
「你剛剛……你不久前才強暴我!」她憤怒地握緊拳頭。
「那你就叫嘛!」齊非又開始吃東西。
展小霓真氣自己的懦弱和膽怯,明明這會她可以干脆的走人,反正他也攔不住她,這里是T省,是她的國家、她的地盤,他只是中英的混血兒,他的勢力範圍是在倫敦,可是她仍然沒走。
齊非其實並不餓,他只是借著吃的動作來思考,現在他該怎麼辦,傳家寶又回到他的手中,她最寶貴的貞操也「毀」在他手上,他還想怎麼樣呢?
「齊非,我真的得回家了,我爸爸一定在擔心我,我不曾這麼久沒有消息……」
其實這是假話,但是為了要月兌身,她不得不這麼說。
「展小霓,如果你懷孕了……」他眼前只憂慮這一項。
「我不會!」
「如果你懷孕,我不準你亂來。」明知自己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盯著她,但他仍出言警告。
「然後呢?」她一臉的叛逆。
「我覺得……」
「你要再向我求一次婚?」她嘲笑他,心中五味雜陳,百般的不是滋味。
本來齊非有這打算,但是被她搶先羞辱他後,怎麼可能說得出口,于是一張臉變得冷硬。「我不會再向你求婚,我只是不希望你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黃鼠狼給雞拜年,」她的嘴角不屑地一撇。「你知道這意思嗎?」
「我知道,」齊非一個淡笑,立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不就是你一開始接近我的寫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