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天翊去了一趟巴黎、米蘭考察,其實也不過才十天,但是他卻好像有度日如年的感覺,常常動不動就會想到文家瑩,她那一張冷冷的、艷艷的、很有個性的臉常常浮現在他的腦際。
不曾有女人令他如此牽腸掛肚,不曾有女人讓他花了這麼多心思,卻還一點進展都沒有,所以一回到T省,放下行李之後,他就直接前往家暴防治中心,這一回他是說什麼都要送她回家。
但是範天翊所見到的卻遠遠出乎他的意料。他只知道自己的心突然擰在一起,揪成一團,怎麼會是這樣?
乍然見到已經有一、兩星期沒見的範天翊,文家瑩略垂著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窘狀,這會她只想快點從他的眼前消失。
範天翊卻沒這麼就放過她,他扯著她的手腕,逼得她不得不仰頭看著他。
「這是怎麼回事?」他心疼又憤怒地問。
「我不小心——
「不要唬我,我不是瞎子!」看著她眼角邊的瘀青和熊貓般的左眼,範天翊知道這是她挨了一拳才會有的「紀念品」,而且應該有幾天了,才會成了紫黑色,使她看起來像是什麼受虐婦女。
「關你什麼事!」家瑩有些惱羞成怒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她冷冰冰地瞪視他。
「誰打的?」範天詡的語氣和表情比她更冷。
「不關——」
「誰?」他吼了出來。
「一個……憤怒又暴力的丈夫。」震懾于他的怒氣,文家瑩乖乖地說了。
他強忍著怒意。「是誰的丈夫?」
「你又不認識。」
「那就把來龍去脈說給我听。」
「在這里?」
于是範天翊把文家瑩拖上他的跑車,並且打開門內的小燈,他一直看著她那挨了打的眼楮,心想應該和家暴防治中心月兌不了干系,但為什麼?為什麼會搞到這個地步呢?
「你不是會空手道嗎?」他忽然想到。
「措手不及嘛!」
「發生了什麼事?」
「有個受虐婦女跑到家暴防治中心來求救,她的先生追了來,又是道歉、又是下跪,一副深深懺悔的樣子,要老婆和他一起回家,重新再開始,本來都談得不錯,但突然這位太太又不想回去,那男人一個火大的就揮拳,我本能要保護那個太太,所以……」其實也真讓人惱火,因為以前從不曾發生這種倒霉事。
「所以你成了‘受虐婦女’?」
「這是意外。」
「如果不是拳頭,而是一把刀呢?」範天翊愈想愈不寒而栗。「如果那些憤怒又充滿暴力的男人是帶著什麼凶器上門呢?」
「我們有安全警衛。」
「那你這一拳……」他馬上提醒她。
「我說了是意外!」文家瑩想要下車,但是她卻打不開車門。「我已經講完了。」
「我還沒有完!」他又吼。
「這根本沒有你的事。」
「沒有我的事?」
「是啊!被打的是我,而你是我的什麼人?今天就算我被打得重傷、被打死了,又干你什麼屁事,你生什麼氣?發什麼火?範天翊,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啊?」文家瑩鼓足勇氣地訓他。
範天翊沒有吭聲,但是他的沉默、他的眼神、他的凝視反更叫她坐立難安。
「我要下車——」
「閉嘴!」範天翊只是短短一句。
文家瑩不想閉嘴,尤其是由一個男人來命令她閉上嘴,但是此刻她居然不敢造次,乖乖的不再出聲,可能是她終于學到了男人的不可預測,前一分鐘可能還正正常常,但後一分鐘……
在一陣令人窒息的無言沉默之後,範天翊的心情似乎已平復了不少,他不再看她,眼楮定在前方,似乎在想該怎麼措詞。
「能不能不要再當什麼義務工?」他低低的聲音。
「不能!」
「如果你覺得時間太多——」
「我就是要繼續。」
「你可以到其它不那麼危險的地方當義務工。」他轉頭看她,受不了她的冥頑不靈。「你可以去育幼院陪那些小朋友。」
「我想怎麼做是我的事!」文家瑩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為了這種小事和他吵架,因為他們既不是男女朋友,更不是什麼夫妻關系,他根本沒有一丁點的資格可以告訴她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但我不能讓你冒險。」他的拳頭狠狠地捶在方向盤上。「我不能!」
「你神經!」
「文家瑩……」他一個深呼吸。「我要你嫁給我。」
「什麼?」她差點昏倒。
「我們結婚。」
「結婚?我和你?」文家瑩心想自己一定是踫到瘋子了,雖然他看起來衣冠楚楚、風度翩翩,十足的成熟男人模樣,但是他的潛意識里一定有瘋狂的因子。「拜托!讓我下車。」
「我不是隨便說說的。」範天翊十足的冷靜。
「你到底是哪一條筋沒有接對?」
「我要娶你!」
「我不嫁。」
「為什麼?」
「我討厭男人、討厭你!」文家瑩想到吳儷瑭,想起她把範天翊當目標,如果成功了,還要找自己去當伴娘。「我不想結婚,更不可能嫁給你,你最好趁早死心,而我也會忘了你曾經有這提議。」
「文家瑩,我可以讓你幸福的。」範天翊並不放棄,他是真的想要這個女人,在歐洲待了十天,他的整個腦袋里只有她。
「你要讓我幸福?」她微笑地看著他,「那就不要來煩我!」
「你不可能這麼討厭我。」
「但我就是討厭你。」這時文家瑩說什麼都得堅決的拒絕他。「範天翊,多的是女人想嫁你,你去向她們求婚吧!不要找我。」
「我只想娶你。」
「那抱歉了。」
「考慮一下吧!’他發動車子。「文家瑩,因為我是絕不會再放著你不管,我要保護你、照顧你,我要你成為我的,再也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傷到你,再也沒有了!」
「範天詡,你該吃藥了。」她冷冷地說,至少他已經開車了。
「文家瑩,你會成為我的新娘的!」
※※※
範天翊的求婚讓文家瑩失眠了一整夜,她真的沒有想到他會開口向她求婚,而如果之前沒有她姐姐的那個悲劇,或許她會覺得範天翊是個可以考慮的對象,但是姐姐的事令她對男人寒了心、令她對所有的婚姻都不抱一點希望。
棒天一早,打著阿欠,文家瑩抱著一堆衣服要送去干洗店,結果才打開住家的公寓大門,就只見劉禹全手中拿著好像是早點的袋子,正打算要按她家的門鈴。
「是你?」她沒有一點驚喜。
「你的眼楮——」劉禹全驚嚇地低呼。
「不準你問我的眼楮。」她提出警告。
「但是——」
「不然你就給我滾!」她一點點淑女的風度都不講。
劉禹全當然想問、想知道,但是他看了看文家瑩認真、不開玩笑的臉,他就不敢再問,心痛歸心痛,可也只能放在心中。
「劉禹全,上次我已經和你把話講清楚了,你今天還有理由出現嗎?」把那堆衣服隨手放在一輛摩托車上,文家瑩很不客氣地瞪著他,近來她是走什麼桃花運,這麼搶手。
「我……給你送早點來。」
「我沒有吃早點的習慣。」
「但早點——」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煩!」文家瑩受不了他的嘮叨。「我不吃早點!」
「那……」劉禹全雖然有些訕訕然,可是他並沒有打退堂鼓,仍堅定的站在她的面前。
「那你該走了。」
「但我……我要追你。」劉禹全不再畏畏縮縮,他已不是什麼青少年,都已經拿到了MBA的碩士學位,他是個成熟、體面的男人,他不會再落荒而逃、不會再畏首畏尾的。
「不要浪費力氣好不好?」她不客氣地用手指指著他的胸口。「你那個哥哥知道你的想法嗎?他有沒有當場昏過去?」
「這是我和你的事。」劉禹全固執地說。
「劉禹全,幸好我不是個壞女人,也幸好我不太看那些變態的連續劇,否則你知不知道我會怎麼做?」文家瑩的眼神超狠、超犀利。
「你會怎麼做?」
「我會嫁給你,然後搞得你們劉家家破人亡,最後再害你哥哥也以死謝罪,這樣夠可怕了吧!」文家瑩隨便就可以想出來。「不要傻了,去追別的女人吧!你長得也還算可以,而且既不缺胳臂,也沒有斷條腿的,不怕會找不到好對象。」
「所以,今天我若不是劉天佑的弟弟,那麼你……」劉禹全露出了微笑。
「但是你是劉天佑的弟弟!」
「我和我哥一向不是那麼親——」
「再下來你是不是要說會和他月兌離兄弟關系?」文家瑩嘲笑他。「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我沒有要和我哥月兌離關系。」劉禹全正色道︰「我只是想說我有我的人生,他有他的生活,如果你這麼不想見到他,頂多我們日後劉家的家庭聚會,你不要參加就是了。」
「劉禹全,你已經想到這麼遠的地方去了。」她嗤之以鼻。「我不知你這麼不實際。」
「我就是實際,才會先想到。」
「但這是多余的,我對你沒有半點好感。」
他不死心,「好感是可以培養的。」
「怎麼培養?」
「只要我們有機會多相處。」
「可是我們沒這機會。」文家瑩的手揉著太陽穴。「我不會給你機會。」
「而我不會就這樣死心。」劉禹全是老實人,一旦認定了某個人或某件事就不會三心二意。「哪怕你趕我、諷刺我、否定我、給我難堪,我都不會放棄,我會堅持到底的!」
劉禹全的大膽告白和執著,是有點叫文家瑩耳目一新,而姐姐當時對她這個小叔也是贊譽有加,認為他很不錯,可是現在人事全非,姐姐已不在世上,劉禹全就算是十全十美,也沒有什麼用了。
「劉禹全,就憑著你給了我死去姐姐不錯的印象,所以我不想傷害你。」她厚道地說。
「過去的恩怨——」
「不談恩怨,不管有沒有我姐姐的那樁悲劇,我都對你不會有胃口。」她坦白道。
「你……現在已經有對象了?」他試探。
「這是我的事!」
「我不介意公平競爭。」
「你根本沒有一絲勝算。」
「可是過程比結果來得重要。」
「我幫你介紹女朋友好了。」看在他這一片「痴心」和敦厚上,她願意當月下老人,暫時不去想他是誰的弟弟。「我有不少模特兒朋友——」
「我不要!」他拒絕。
「你還沒見過她們——」
「謝謝,但我要追的人是你。」他不曾動搖地說︰「如果只是想找個女朋友,那麼多的是親朋好友搶著要幫我介紹,文家瑩,我已經確定自己要什麼了,你不必為我費心。」
「你不該這麼笨的。」她冷笑。
「這與聰明或是笨沒有一點關系。」
「如果我想報復你哥,你是我最好利用的一顆棋子,你知道嗎?」文家瑩上回就告訴過他了。
「我不怕被你利用。」
「你……」
「麻煩你收下我的早餐,好嗎?」他謙卑的請求。
「去送給想吃早餐的人吧!」文家瑩沒有接受。
「這是我的一番心意——」
「沒有人領情!」
※※※
鐘依閔的二十八歲生日,文家瑩除了送她一條比利時有名的絲巾之外,還請她吃飯,但在飯吃到一半時,阮仕宇出現了,帶著好大一束花,他並沒有忘記鐘依閔的生日。
「家瑩,是你出賣我嗎?」鐘依閔不是真的生氣,她是帶著玩笑口吻說。
「昨天這家伙打電話給我,說我記不記得你生日,我說記得,我們倆還約了要吃飯,他就問我在哪里吃,說他可能會出現,因為不確定他會不會出現,所以我才沒有說。」文家瑩朝阮仕宇使了個眼色。
「文家瑩,你的眼楮……」他一臉突兀的表情。
「別問了,沒有事了。」
「我可以加入你們嗎?」阮仕宇很有紳士風度地問,但在問的同時,他已在鐘依閔的身邊坐下。
「我正要走。」文家瑩用餐巾紙抹了下嘴。
「家瑩……」鐘依閔抗議。
「生日快樂!」文家瑩真心的祝福著她,然後看著阮仕宇。「給你買單了。」
「沒問題!」阮仕宇笑笑。
「依閔,這家伙還不差啦!」文家瑩丟下這一句話之後才起身走人。
鐘依閔先看了下這一大束價值不菲的花,然後才又看向阮仕宇。「去年你不記得我的生日,和你離了婚之後,你倒是沒有忘。」
「去年忙昏頭了……」
「借口。」
「我們不提以前的事。」阮仕宇很快的轉移話題,並且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放到鐘依閔面前的桌上。「生日快樂!」
「什麼東西?」她不是很在乎地問。
「你看。
猜得到是戒指,但是鐘依閔總要打開來,而在打開之後,果然也不出她的所料,是一只很耀眼奪目的鑽戒,看起來好高貴。
「幾克拉啊?」她沒有驚喜,只覺得浪費。
「三克拉。」
「三克拉?」鐘依閔搖搖頭。「你為什麼不干脆給我現金算了?你不知道現在經濟這麼不景氣嗎?而且你的證券公司沒有因為股票交易的清淡而經營困難嗎?」
「還好啦!」阮仕宇倒是不太擔心,只要幾個大戶抓牢了,他就可以發得出薪水、就有手續費可以賺。
「可以退嗎?」
「這是你的生日禮物。」
「但我不需要這麼華而不實的禮物。」
「可是以前……」
「阮仕宇,人會改變的!」鐘依閔不否認離婚前她是「不食人間煙火」、「不知民間疾苦」可是在離婚之後,她有了新的領悟、新的體會。「多了這一顆鑽戒並不會給我帶來多一些快樂。」
「那我要怎麼令你快樂?」阮仕宇愈來愈模不著頭緒,以前只要多給依閔一些零用錢花,只要替她付清所有的花費,她就快樂了,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高高貴貴,可是現在這一套不行了。
「花就可以了。」她淡笑。
「花只是一點點小心意,真正的表示——」
「那你買幢房子給我好了。」她損他道。
「如果這是你要的。」他願意。「我們可以馬上去看房子,隨便你挑。」
「我是開玩笑的。」
「我不是!」
「阮仕宇,不要一副財大氣粗的架式,以前我或許會覺得這樣的男人很有魅力、很有男子氣概,可是現在……」她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東西。「現在我倒覺得難以忍受又反感。」
「依閔……」他真是亂了方寸。
「鑽戒你收回去,花我收下了。」她明白的告訴他。
「真要這樣?」
「真要這樣!」
阮仕宇不想破壞氣氛,也不想惹她不爽,于是只好沉默的看著她,今天她穿了一件桃紅色,V字領的毛衣,還有一條很流行、很短的迷你裙,看起來風情萬種,渾身散發著性感魅力。
被阮仕宇看得有些不自然,雖然他們曾是夫妻,但是這些日子單人床睡久了,鐘依閔對他的目光感到有些難以招架。
「你干嘛看我看得這麼‘用力’?」她嬌嗔道。
「你知不知道有多久了?」他的聲音在瞬間變得沙啞而低沉,好像很費力才說出口似的。
「什麼多久了?」她裝蒜。
「依閔,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麼。」阮仕宇的眼神熾烈、火熱。「在床上我們一向……」
「所以你要的只是性。」
「不!我要的是你。」阮仕宇有些生氣,氣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如果我要的只是性,那麼我可以伸伸手指頭,會有一堆女人願意提供她們的身體,依閔,不是性,我要你!」
「反正你就是要我和你上床嘛!」她一哼。
「我愛啊!」
「你愛我的身體。」她下巴一揚。
「隨你說吧!依閔,你……」他用眼神在詢問著她。「我們家還是你那?」
「我們家?」她看著他。
「我從不認為我們已經離了婚,我都當你只是暫時搬出去住。」阮仕宇給了她一笑。
「如果你以為這麼說就可以把我騙上床的話……」
「依閔——」
「我不是那種隨便可以和人上床的女人。」鐘依閔雖然也想念他的身體,但是她拒絕了他。「我們已經不是夫妻,我沒有義務陪你上床。」
「你……」忽然,他抓著她的手,然後放到自己的胯下,讓她去感受他此刻的生理。
「阮仕宇……」她馬上紅了臉,畢竟他們現在已沒有夫妻關系了。「你真……」
「給我吧!」他求她道。
「不!」她要堅守最後一道防線。
「我們是夫妻——」
「曾是。」
「不要這麼折磨我……」他申吟。
鐘依閔抽回自己的手。「誰叫你要先打我!誰叫你輕易就點頭離婚,既然你不知道珍惜我們所擁有的一切,那麼你就要付出代價。」
「依閔,難道你沒有一點錯嗎?」阮仕宇的所有熱情和已冷卻了下來,這個女人太可惡了,這時還在說風涼話。‘你不必負一點責任嗎?」
「別忘是你在求我的——」
突然阮仕宇猛地起身,一張臉已完全的變了。「依閔,我們的確已經離了婚,我不會再求你了!」
「阮仕宇——」她弄砸了嗎?
「我不會再當哈巴狗!」
「我只是……」
「我更不會再自取其辱了!」
※※※
在這場服裝界的聯合酒會里,吳儷瑭的目標只鎖定在範天翊身上,當然在場的還有很多其它品牌的總裁、董事長,但是只有範天翊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十足的白馬王子。
範天翊一直很有技巧的在避開吳儷瑭,甚至決定提早走人,反正他已經現過身,已經表示支持整個服裝界的大結合,所以他可以閃人了,因為不只是吳儷瑭這一個,還有很多的女人對他大送秋波,眼神中的性暗示已到赤果果的地步。
是什麼讓這些女人表現得如此饑渴、如此猴急?為什麼她們不學學文家瑩?男人或許會和這些女人上上床、玩一玩的,但絕不會想把這些女人娶回家,這些女人為什麼總是只炒短線呢?總是想狠撈一把就滿意,而其實她們什麼都撈不到,男人並不笨!
吳儷瑭在會場門口攔截到範天翊,她知道他要離開了,而她決定要把握機會。
「範天翊……」她嬌滴滴的呼喚。
「吳小姐。」
「是儷瑭。」她很自然的勾著他的手臂,一副和他關系不淺的表情。「你要上哪?」
範天翊拿掉了她的手臂,表情有些不太客氣。「我想這是我的事。」
「我可以搭你便車嗎?」她不死心。
「不順路吧!」
「你又不知道我要去哪里?」她不依地輕輕扭動身軀,在他的身側磨蹭著。
「我趕時間。」他又說。
「拜托嘛!」
「你可以搭別人的便車。」他建議她。「或許成功的機率會大一些哦!」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
吳儷瑭已經不是第一次吃範天翊的閉門羹,但是她不能輕言陣亡,要找像他這樣有勢有錢又帥得可以名列世界十大帥哥的好對象,真的沒有了,就算得把臉皮弄得再厚,她也拗下去了。
「範天翊,不要這樣啦!」她嗲著聲音,極盡嫵媚、挑逗的能事。
「吳儷瑭,為了替你省一點時間和工夫,我想我就告訴你好了。」範天翊想要一勞永逸的擺月兌她。
「你想告訴我什麼?」她的眼波性感、狐媚。「我已經向一位女士開口求婚了。」
「什麼?」吳儷瑭一驚。
「我可能快結婚了。」
「不可能……」吳儷瑭哺哺地道,她不敢相信,因為一點風聲和小道消息都不曾傳出,尤其現在狗仔隊的跟監技術高超,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不可能大家都被蒙在鼓里,範天翊可是個很有新聞價值的黃金單身漢。
「難道還要我給你名字嗎?’他嘲諷地說︰「吳儷瑭,盡早換目標吧!」
「你該給我一個機會的!」吳儷瑭忿忿不平。「你為什麼不試試我可以給你什麼,搞不好你會改變心意,你會——」
「不要再令你自己難堪了。」範天翊語重心長地道了一句。「不值得的!」
「是誰?」她又再問。
「有天你就知道了。」
「是哪個女人這麼好運?」吳儷瑭不甘心。
「好運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