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輛機車同時狂飆的場面可謂驚心動魄,雖然真正參賽的只有一百多輛,但有不少看熱鬧的觀眾也興致勃勃的跟隨在後,形成一股不小的風暴,他們的危險舉動在在讓旁觀者捏了把冷汗。
有參賽資格的,都是重型機車騎士,畢竟那些彎道、砂礫地,可不是改裝引擎的機車可以應付的,他們也只能跟在車隊的後面吃灰塵而已。
這場沒有規則的游戲,前半段靠的是運氣,後半段靠的才是實力。方臣功估計全程比賽需約一個多小時才能跑完。
許裳扉起跑時佔得好位置,一路都很順利,到了中段車數已少了許多,漸漸的,真正競賽的車只剩下不到二十輛。
方臣功遠遠看到鷹眼和許裳扉不負眾望的騎在最前面,便開始發揮近來騎車的心得,自由的穿梭在詭譎多變的車陣里,很快的,他已經成功的甩掉多名與賽者,直逼鷹眼。
許裳扉在他開始與自己齊頭並進時側頭看了他一眼,加足馬力追上遙遙領先的鷹眼,三人開始迂回的你爭我奪直逼冠軍寶座。方臣功雖為初生之犢,但仍想辦法領先她約半個車身。
行越一個大彎道,大家都知道這是留車的最好時機,當然危險性也相對提高。方臣功看準位置,計算過車速及風速,打算一舉突破成功,但經驗老道的鷹眼果然明不虛傳,使了一招神龍擺尾,硬是將他的機車擋了下來。
沒關系,這次不成還有下次。
再次踫上大彎道時,方臣功將鷹眼慢慢誘向內側車道,然後出其不意的來個外車道大超車!想不到的是鷹眼也有獨門方法對付這招,只見他立刻將機車傾倒到一個不可能的角度,車身幾乎踫到柏油路面。
這種危險的舉動,輪胎的抓地方要是不夠,準會來個人車分離大滑行,後果不堪設想,顯然鷹眼對車子的性能了若指掌,而不愧是原廠商提供的高性能機車,鷹眼耍起狠來不遺余力,非但沒失手,還成功的擺月兌了方臣功的死纏爛打。
人算不如天算,在駛過接踵而來的大彎道時,方臣功頓覺重心不穩,在高速行駛下,想調整重心已是來不及。
他屏住呼吸,知道自己有可能會命喪在這場致命的游戲中,卻還沒征得小扉的諒解,上天至少該給他一個向小扉懺悔的機會啊!
他留戀的回頭想看許裳扉最後一眼,卻見她右手放開車頭大力一揮,接著一條軟鋼繩纏住了他的腰,一股又急又猛的拉力將他整個人往後拉。
這一剎只在電光石火間,他听見強烈的踫撞聲傳來。
想當然耳,他花了八萬多塊新買的重型機車,在不到一個星期後,已然成為一堆廢鐵。
在他還沒搞清楚東南西北前,他已被拖曳到另一個方向,安安穩穩的坐落于許裳扉的機車後座,以千鈞一發的機會略過他倒地的機車繼續前進。
幸好第四輛機車距離他們還有段距離,看到前方出事,反應很快的變換車道,否則這下追撞的慘況可是無法收拾,明天報紙又要以社會頭條新聞報導了。
方臣動心有余悸的抱住她的腰身,又騎了一段,見她慢慢減緩速度,最後把車子停在路旁,熄火休息。
他發覺自己渾身發抖,應是因為剛才腎上腺素過度發揮,如今松懈下來的後遺癥。
不只他如此,她亦然。
「小扉?」她在擔心他嗎?
當然是。他自問自答。
誰願意看到一個人在你面前出車禍?即使只是個陌生人,她也會擔心,何況他們曾經那麼親密過。
眼看一輛輛機車呼嘯而過,方臣功懊惱的低下頭。
「你可以不用管我。」他氣餒的說,毀了自己的車,毀了她的好成績,毀了自己想逞英雄的美夢,他真的覺得自己很窩囊!
「為什麼不用管你?就算你要死也要由我親自動手!」許裳扉激動的大喊,身子抖得更厲害,好像隨時會抖散了一樣。
這時他才驚覺她在哭。
「對不起。」他從背後緊緊抱住她,希望能讓她停止哭泣。
「為什麼道歉?被我這麼沒道德觀、沒羞恥心的人救很可恥嗎?你是不是覺得不如死了較痛快?」她的手指用力抓住他纏抱的手臂,像要推開他,卻只是讓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肌膚里,淚水狂流不止。
他心中一慟,將她抱得更緊,把頭埋進了她芬芳的秀發里︰「對不起,我是個不解風情的笨蛋;對不起,我守舊又沒創意;對不起,我不懂生活情趣又不向你學習;對不起,但我真的很愛你。」
方臣功一連說了好幾個對不起她都沒反應,只有說到最後那一句時,她才稍稍平息了激動的情緒,果然到頭來,最老套的話還是最有效的。
許裳扉不再硬邦邦的,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收回剛才來不及回收的軟鋼繩。
「你是不是可以原諒我了?」見她軟化,他趁勝追擊。
「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好怕,怕再也見不到你了。」她吁口氣,吞了口口水才道。
方臣功這才知道,原來她早已原諒他了,遠在他頓悟之前,她就一直在注意他、觀察他、等他先開口道歉。而他像個娘兒們似的愛鑽牛角尖,自己跑進了死胡同里,錯失復合的好時機。
他看見她慢慢在他懷中轉身,淡淡的星光照射在她臉上,交織的淚水與塵土融合在一起肥她精致的臉蛋弄得髒污一片。
「小花貓。」他取笑她,愛憐的拉起身上的休閑衫為她擦拭干淨。
直到她白女敕的肌膚重現,絕美的臉龐因粗糙的棉布而嫣紅,他忍不住深深吻住她,讓她知道他有多渴望她的愛,多想念她的紅唇。
方臣功第一次主動吻她,她欣喜的心兒狂跳,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讓自己更貼近他,感受他心髒有力的跳動,再一次確定他活著的證明。
她不安份的手又一次溜進他衣衫中,感受著他光滑的肌理,挑逗著他的神經末梢,每次靠近他,她就有種想撫遍他全身的沖動,無一次例外。
「小花貓想偷腥。」她嚶嚀一聲,全身依附在他身上,呢喃著莫名的需求。
「在這里?」他有點怕怕的問。
「有何不可?」她再次露出那種壞壞的笑容。
扁听她的提議,他就感覺一股熱氣往下沖,興奮得無以復加,真的很想就這樣順了她的意。
他左右張望了下,猶豫的開口,「可能會有人經過。」
雖然現在勝負幾乎可以確定了,但後續沒跟上的車子隨時都可能呼嘯而過。想辦事,平常也許可以,今天則有點危險。
「我要嘛!」不知什麼時候她的兩只腳已經纏住了他的腰,盡情的折磨他的寶貝。
「嘶!」方臣功發出耐人尋味的嘶鳴聲,身體再次瑟瑟發抖,這次不是因為腎上腺素,而是因為緊繃的。
不管了!她喜歡刺激,而他愛她的身體,現在四下無人,正是相愛的好時機。
再說,那些月兌隊的機車也不一定會追上來,說不定全抄近路到終點站湊熱鬧去了。
凌晨三點多,四周一片寂靜,連月亮都羞得躲進雲里了,誰會想到荒山野嶺來偷窺?
他慢慢將她壓倒在機車椅背上,狂暴的吻著她的唇,吮著她的舌,雙手忙碌的在他最愛的部份——她堅挺的雙峰上,隔著衣物盡情。
她歡暢的申吟出聲,雙手拉住他,弓起小蠻腰,希望他更用力蹂躪自己的。
隨時可能發現的緊張感,讓他們更加快了彼此調情的速度。
方臣功本想月兌掉她的衣服,後來想想萬一真的被看到了怎麼辦?如果他們都穿著衣服,就算有人開車經過,頂多以為他們在親熱,而不是在大馬路邊努力耕耘。
「你不是有暴露狂嗎?為什麼我老是覺得你今天穿太多了?」他微喘著氣,一手從她衣服的下擺溜進去,抓住她已汗濕的渾圓,另一只手已經開始試圖解開她牛仔褲的褲扣。
「你上次還抱怨我穿太少了,男人都像你這麼善變嗎?」她也不逞多讓,兩手左右開攻,一同探索他褲頭的皮帶。
「那是在有別人在場的時候。」好不容易解開她的褲扣,又踫到另一個問題。他輕咬著她的耳垂,抱怨道︰「你應該穿裙子的。」
「穿裙子怎麼騎車?」她一臉無辜的說。心里惡作劇的想,接下來看你怎麼辦?
他拉下她的牛仔外套,綁在她的腰間,這才剝掉她的牛仔褲。
「這就是我的新裙子?」她好笑的看待他保守作風下的產物,雙手向後撐著車頭,抬起俏臀協助他月兌掉長褲。
「還喜歡嗎?我覺得不鍺。」
他再度吻住她,一手握住被她解放的源頭,猴急的尋找著濡濕的入口,這一擊,他刺歪了,兩人同時發出失望的低吼聲。
「你是故意報復我嗎?」她欲火焚身的啞聲道。
「你給我閉嘴!」男人表現的時間,女人多什麼嘴?尤其是男人表現「凸捶」的時候……
他重新ㄠ好位置,猛地一用力,雖然這次成功了,但一時煞不住車,就這麼對撞在一起,發出一聲問響。
她忍不住眉一擰;痛苦的申吟出聲。
「小寶,我不是要怪你,但你技術真的很爛。」她將大腿張到了極限,好讓他通行的順暢些,以減輕自己的疼痛。
「謝謝你的關心!」他握住她因長期騎騁機車而結實有彈性的大腿,開始來回沖刺,大量的汗水自額際流下,隱沒在他的領子里。
他壓抑著想狂叫的心情,艱難的道︰「基于你的‘性福’,我想你一定希望我多多實際操演,不如我們先Run個幾回,再回我的住處練習高超的技術吧!」
許裳扉原本閉上眼楮專心享受他的服務,不意他竟提出這種要求,忙睜開眼楮道︰「你的住處連電風扇都沒有,想熱死我啊?不如回我的住處。」
他突然停下一切動作,專注的望著她。
是真的嗎?她已經願意讓他進入她的生活了?她不再把他當成刺激玩樂的對象了?
「你再這樣走走停停的,天就要亮了,還想Run幾回?」她用腿緊勾住他的臀,借力抬起自己,來個自力救濟。
男人怎麼可以這樣被看不起?
方臣功抱緊她,拼了命的挽回名聲,他不斷深入她的體內,讓她連呼吸都覺得是種浪費,只管感受他帶來的愉悅與狂喜。
說實在的,上次的經驗對她來說,並不是個完美的結合,至少她覺得自己沒獲得想像中的快感。
這次就不同了,她感覺全身三千六百萬個毛細孔同時張了開來,讓她酥麻得連動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也許是因為穿著衣服做很熱,也許是因為他們重新找回彼此,也許是因為可能被偷窺的刺激,總之那種感官的升華,已遠超過她所能承受的範圍。
她失控的尖叫出聲,四肢像個破布女圭女圭那樣垂下,一切只因他的牽動而擺動。
忘了身在何方,忘了注意她的身體會不會曝光,他拉高她的衣服及運動內衣,貪婪的吸吮著她如玫瑰盛開般的頂點,像要榨取其中甜蜜的汁液。
他感覺她的身體慢慢起了變化,強烈的高潮讓她的四肢蜷曲了起來,花徑更是不斷緊縮,開始不規則的蠕動。
禁不住她的誘導,他將多日來的存款全都捐獻給她,燙熱的種子毫不留情的灑進她的最深處。
他趴在她的身上休息了好一會兒,雙手仍留戀的復在她豐滿的椒乳上。
寂靜的夜,終于回復了應有的平靜。
「晤,黑寡婦,你是不是該吃掉你老公了?」方臣功頑皮的在她身上畫圈圈,好像在尋找著可能沒被撫慰的區域。
「黑寡婦覺得這個老公還不錯,暫時留他性命好了。」她滿足的嘆口氣,嘴角不由得揚起。
「通常黑寡婦在交配完畢之後會吃掉老公,以備日後生育的營養。」他不知道干麼和她說這些,也許是希望她真的回頭「吃掉」他吧!
「我們是在說同一種黑寡婦嗎?」她疑惑的問。
「我說的是世界上最毒的蜘蛛黑寡婦,你呢?」
「黑寡婦是蜘蛛?」那不就和她在澳洲的外號不謀而合了?那真是太巧了,她以為黑寡婦是對那些狠心殺夫的女人的統稱。
「我以為所有人都知道。」
「我以為你沒力氣起來,要我推開你。」
「我以為我用的是‘吃掉’兩個字。」
「我以為……算了!反正你就是要我吃掉你,對吧!」她慢慢坐起來,反將他推倒在椅背上,感覺他不曾離開的堅挺又重新復活。
「我們兩個越來越有默契了。」他故作無邪的笑了。
至此又是一場激烈大戰,兩人一直相愛到東方魚肚白,才收拾狼狽的衣物,騎車至山頂看日出,幸好這兩個小時來都沒有人車經過,否則不就掃了他們高昂的興致!
後來回到許裳扉的公寓,他們忍不住又大戰了好幾回。
除了叫外賣及吃東西的時間外,幾乎沒下過床,只是不斷的向對方索取熱情的回應,直到虛月兌的睡去為止。
***
年輕人的精力,真是多得用不完。
他們大部份的時間待在她的公寓里,想再刺激點就跑去荒郊野外或電影院看午夜場,當然他們不知道電影演些什麼,只知道偷情的滋味非常不錯。
他們也曾偷偷潛入學校的游泳池,享受冰涼的池水及水中嬉戲的樂趣,有時還跑到頂樓陽台,享受夜風的吹拂及瘋狂的。
方臣功還發現,原來她根本是個武痴,她常常天外飛來一拳,說這是她新發明的招數,有事沒事總要找人練練拳頭,為了不讓她在外惹是生非,他只有舍命陪君子,順道也讓自己的武術大大提升。
許裳扉的家人像往常一樣,只知道關心自己的政治活動,有時候連女兒沒回家也沒發覺,只是家里常常有不同人物出人,反而要客人提起才會想到。
必于那筆六百多萬的獎金,她堅持不肯收回,方臣功只好交由父母親處理了。
事後他還將她帶回家去,介紹給父母認識,讓他們好好認識這個未來的長媳婦。
方家夫婦沒多話,只是把她當成方臣功的女友對待,畢竟他還小,未來還是個京知數,誰敢說她一定會成為方家人?
跋著暑假的尾聲,兩人還去了趟日本游玩,許裳扉順道去看了她在澳洲留學時認識的日本同學和他的舅舅,了解一下她的資產狀況如何。
想不到才幾個月沒去注意,她投資的房地產及股票全以倍數成長,如今已飆漲了三倍,簡直像無本生意那樣好賺。
他們幾乎走到任何地都可以听到有人在談論股票、錢啊錢的,許裳扉覺得這樣下去有點恐怖,于是請同學的舅舅幫她把這些不動產都換成現金,轉投歐美的債卷市場。
幾天後,許裳扉依依不舍的回澳洲去了,她答應小寶一有空就會回來,不過若想長相左右,還是得等到寒假。
方臣功沒有因為她就荒廢了學業,當然也沒有因此等著坐吃山空,還是去找了份兼差。
雖然這麼賺錢永遠也追不上許裳扉的資產,但一方面能有點收入,另一方面可排遣沒有她在身邊時的孤寂,不失為生活的一種方法。
有了女友,日子過得忙碌又滿足。很快的,寒假也到來了。
有一天,許裳扉臉色凝重的來找他。
「怎麼了?連你也破產了嗎?」方臣功正在晾衣服,他回頭望了眼剛進門的她,又繼續手頭上的事。她有他的鑰匙,自由進出沒問題。
年底由于股市崩盤,最近因破產而跳樓的新聞頻上電視,就連他老實的父親也追隨泡沫經濟的風潮起舞,把那筆六百多萬的錢全了進去,最後弄得血本無歸,打回原型。
這對于也是股票一族的小扉來說,不知道影響大不大?
「比那個更嚴重。」許裳扉連哭喪的表情都懶得做。她的生活、她的過去,都將蕩然無存,她將是個不存在的人了,還能有什麼精神哭喪著臉?
「比破產更嚴重?」他又想了下,終于想到一個她可能會認為嚴重的事情,「你被廢了武功,再也當不成蜘蛛女了?」他晾好最後一雙襪子,拍拍手,這時才發現她已悄悄模到他身後,雙手緊緊環抱住他。
「又不是武俠小說,廢什麼武功?就算挑斷我的手腳筋,我照樣可以輕易撂倒一個人。」她仍以平靜無波的聲音回答。
可是天啊!她的心好痛!多希望時間暫時停止;多希望她不是出生在那種家庭;多希望世界上只剩她和小寶兩人,沒有現實面來打擊他們。他們原是那麼快樂,叫她放棄,是不舍也是不願啊!
「到底……」方臣功的腦中突然又問過另一個想法,忙驚慌的問道︰「你是不是懷孕了?如果懷孕了也沒關系,我們可以結婚!你放心,我保證不會讓你和小孩挨餓,必要時,叫我休學也沒關系,我一定會讓你當個快樂的妻子,這一生沒有任何遺憾,你愛飆車,我照樣陪你去飆;你愛打架,我陪你過招,一切和現在一樣……不,不會一樣,只會更好!」
小寶劈哩咱啦的講完一堆遠景,這才發現她沒什麼反應。
「小扉?」他輕喚了聲,試圖喚回她的注意力。
她還是抱著他,靜靜的一句話也不說。
「小扉,我是認真的,如果你懷孕了,我們就結婚吧!我今生是非你莫屬了。」他將手溫柔的復在她環抱的手上,透過體溫,將他的肯定、他的感情,一點一滴的傳遞給她知道。
兩人就這樣站在那兒擁抱了許久,也不說話,只是感受彼此的脈搏,體會心靈交流的一刻。
終于,許裳扉打破了沉寂,傷感的問︰「如果我死了,你會為我守寡嗎?」
「守寡是女人的事,問你自己吧!」方臣功無心回答的把這個問題丟回給她,她那麼活蹦亂跳的樣子,他才不信她會死掉,除非有個意外,不過意外也就是萬一,萬中選一的機會哪那麼容易發生?
一般人總認為,這種不幸的事只會發生在別人家,不會發生在自己周圍,尤其是自己所愛的人。
「如果你死了,我一定為你守貞。」她語重心長的道。因為她只有他、只要他、只愛他,誰也無法取代他的地位。
「如果你死了,我一定跟你一起去,這樣你黃泉路上就不孤單了,你最怕孤單了,不是嗎?」方臣功隨口許下承諾。
他不明白,事情還沒發生時,什麼話都好說,等真踫上了,什麼都不一樣了。人生,有太多未盡的責任及義務,不是想卸下就能卸下的,即使不顧一切的死去了,黃泉路上難道不會擔憂這一世有事未了嗎?
「如果我死了,請你每天送一朵紅玫瑰到我的墳上,讓我知道你還愛著我,等有一天,你不再送了,我便知道你的心意了。」她輕輕放開手,讓他轉身面對她。
這回頭,他才猛然想到她早上才剛回去,怎麼一下子又跑來了?而且她臉上還化著白天的許裳扉才有的妝,穿著白天的許裳扉才會穿的衣服。
「你今天真的好奇怪,于麼說這麼嚴肅的話?」他輕柔的撫著她因脂粉而略顯黯沉的臉頰。
她退到門邊,眼神疲憊,「我回去了,我好累。」然後消失在門外。
當晚,許裳扉又快快樂樂的出現在他面前,看起來和以前沒什麼兩樣,但他總覺得她在強顏歡笑,問又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許裳扉每天都像著了魔一樣,騎車載著他到處去游玩,每次,就像是最後一次一樣緊緊抱住他不肯放手。
他越來越不安,越來越覺得她有事瞞他。
餅了幾天,她接到一通Call機的訊息後,沒再看他一眼,從此徹底失蹤,消失在他的生命里。